,不支持不反对,只是客观地给陆惊池分析他的所有科目都很优秀,可以多考虑考虑感兴趣的方向。
陆惊池礼貌地应了声好,摸了摸夹在书中,已经变成干花的花。
他看心理学的书,只不过是为了自愈罢了。
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心情会有些崩溃,摸一摸那些或粉或紫的小花,似乎心情就可以变好,得以从深渊中挣扎出来。
春意逐水,世人逐利。
他只想等他的春天回来。
如此,他的世界才真正拥有春天。
——
“大画家回来了!”
苏盏翻了个白眼,对于杨新这么夸张地在教室里喊了一声感觉很社死,扯了扯自己的帽子,恨不得把整张脸都遮住。
就算苏盏在外面集训了差不多半年,很多时候都是在室外画画,但是少年的肤色非但没有变黑,反而白里透红,整个人就像是果肉和汁水都无比饱满的荔枝,在枝头微微摇晃,惊艳无比,让人垂涎不已。
他们班上其实并不止苏盏也一个美术生,还有另一个,而且和苏盏参加的是同一个老师的集训。
虽然在集训的过程中,他有心想和苏盏拉近关系。
毕竟,蹭上了苏家的资源,这就意味着他还没有画出门道来,就提前拥有了资本的市场。
他家虽然也有点小钱,捧他画画还是没问题的,可哪里能和苏家可以提供的资源和财力相提并论。
但是,在将近半年的集训过程中,因为苏盏直接用钱解决了住宿的问题,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不需要和别人睡同一间房,集中的时间比如吃饭和画画时,如果想和苏盏攀谈,又会被少年冷淡地聊下话题,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机会和苏盏拉近关系。
导致集训结束后,他也只是和苏盏同一天回到班上而已,关系并没有发生改变。
他们回来的时间是上午的课间,行李箱被放在了教室的最后面,他想了想,有些讨好的意味,问苏盏:
“苏盏,你下午回家的时候有人来接吗?”
其实他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苏盏说没有,那他就邀请苏盏坐他家的车。
如果苏盏说有,那他就说自己没人接,而他还有行李箱,请求苏盏,问他能不能顺便加他一个。
“他有。”
其他人都是在刷题,看着卷子或者课本,但陆惊池看的东西却和学习没有关系。
苏盏是在开学前就去了集训,而刚好是在临近开学的时候,他给陆惊池寄了一份东西回来。
是一封信,随信还有一张画。
他在信封上写着,要陆惊池开学到寝室后才能打开。
身姿清雅的少年坐在桌前,桌上开着一盏小灯,并不刺眼,陆惊池的指尖微微摸索着黄色的信封,在这一刻,反倒显出几许灯火可亲的意味。
周围的环境好像变成了真空,世界变得静默,书信上的每字每句,倒化成了具象的话语,成为了陆惊池的世界中唯一的声音。
就好像,苏盏就在自己面前,亲自对自己说这些话。
信不长,只是几句话而已。
【今天是你第一天住宿!作为先比你住宿的人,让我来大方地给你一点经验,如果不适应床板的话,就自己画一个!好吧,和你开玩笑的,送一张画给你~】
陆惊池嘴角勾了勾,似乎可以想象出苏盏说这些话的语气。
骄矜但不自负。
陆惊池看向苏盏画的那一幅画。
春日已至,他们去的第一个写生的地方的春天比学校更加绚丽,田野上开着五颜六色的花。
而在苏盏的画中,他用无数朵花搭建了一张花床。
连云朵都为之停留。
陆惊池的指尖在画上轻轻点了一下。
想象着,一个张扬的少年,正躺在他画的花床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