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暮已经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导权。
霎时,如同春水从冰湖中喷涌而出,流过冷泉,惊起了在一旁休憩的鱼儿。
“唔!”
苏盏一时不察,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发现躺在床上的变成了自己。
而且他此刻是完完全全地被人压在床上,背后就是柔软又结实的大床。
而他的双手被人用一只手交叉地握住,放在了头顶,整个人如同在案板上的鱼。
无处可逃。
是暮。
苏盏对上那双红色的眸子就觉得不妙。
如果说牧斯是可以乖乖地让自己撩的小可怜,那暮就绝对是敢狠狠地把他欺负哭的大恶魔。
暮一手握着苏盏的手,一手从少年的腰上摩挲而上,少年被摸得浑身泛起颤栗,脸色通红,暮笑了一声,猛地弯下腰,手从腰间转移到了下巴。
苏盏的下巴被轻轻握住,眸中水色泛滥,注意到暮竟然还暗地里用腿把他的裙摆撩开,想要伺机钻进来,立马瞪大了眼睛,虽然比力气比不过有魔法的某人,但还是可以试试激将法的。
“你干什么!”
暮眯了眯眼睛,唇已经贴上了少年的脸,说道:
“你觉得呢?”
苏盏只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而且现在掌握身体主导权的是暮,他还不知道牧斯是怎么想的呢,要是牧斯回来知道他们贴贴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害羞得直接不见他呢!
所以明知这两人是一个人,苏盏还是得很有良心地为牧斯小可怜着想一下。
嗯,绝对不是因为暮有藤蔓!
细细的藤蔓从床边蜿蜒而上,盘旋在少年的脚踝上,把少年原本就纤细的脚腕衬托得更细,苏盏的脚趾紧绷着,整个人如同冰火两重天,藤蔓冰冰凉凉的,恰如其分地贴合在肌肤上,像是寒潭中飘落而下的雪,而压在自己身上的暮就像是绝处逢生的暗火,热烈而更加放肆,像是要把冰雪燃尽。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
苏盏感觉自己都要被盘成一只粽子了,还是夹心的,立马大喊:
“呜呜呜别亲我!我喜欢的又不是你!”
其实是的,嘿嘿嘿。
暮的动作顿时停住,苏盏刚安心了一秒,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下一刻,暮就直接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直接动手扒他的裙子了。
苏盏:!
苏盏立马想捂住自己的衣服,暮邪气横生,说道: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拜托,藤蔓和人还是有区别的好吧!
暮显然是记着苏盏刚刚说的那句话,一边手上干着坏事,一边暗自咬牙: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都对他表白了,就是对我表白了,你就是喜欢我!”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硬要区分开的。
“快,说喜欢我!”
暮急于寻求少年的喜欢,害怕苏盏喜欢的真的只是那个虚情假意强装乖巧的自己,害怕真实的自己会被苏盏讨厌。
那样,他会很崩溃的。
藤蔓无声摇曳,像是在低语,倾诉着委屈,苏盏看着暮抿着唇的样子,顿时就心软了。
“我,我知道……我刚刚是骗你的,你别伤心。”
上钩了。
藤蔓得到暗示,更加放肆地往里钻,苏盏灵魂都颤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流下,被刺激得语无伦次:
“你!”
牧斯找到了那个点,又得到了苏盏的承认,心满意足,嘴角泛起笑意,眼中全是深情,却还是嘴硬,用小孩子的技巧来吸引少年的注意:
“你还说不喜欢。”
“真是一个小骗子。”
“明明很舒服,很喜欢,不是吗?”
苏盏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仰头看着房间里的水晶吊顶,身上全是红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