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因用力过度而鲜血淋漓,另一手紧握的法剑早已在与另一名修士的争斗中脱手坠入深渊。
他的对手,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眼中只有残忍的兴奋。
刀疤壮汉双脚稳稳踩在下方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台上,一手如铁钳般抓住岩缝,另一手则凝聚着狂暴的土黄色拳罡,狞笑着,狠狠一拳轰向那人族修士抠着岩石的手臂!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令人头皮麻。
人族修士的手臂瞬间扭曲变形,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抠着岩石的手指再也无法承受身体十倍于常的重压和那狂暴的拳力。
“不——!”
绝望的嘶吼只出一半,身影便如断线的风筝,被深渊那无可抗拒的吸力猛地拽下,瞬间消失在下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连一丝回音都未曾留下。
刀疤壮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毫无波澜,只是贪婪地看了一眼那修士原本占据的、似乎更利于下行的位置,正欲攀过去。
“哼!
岩魁,这位置归我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刀疤壮汉岩魁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只见头顶斜上方,一道瘦小的黑影如同没有骨头的壁虎,紧贴着垂直的岩壁,以不可思议的度滑下!
那是一个侏儒般的修士,周身笼罩在一层滑腻的阴影里,四肢关节似乎可以任意扭曲。
阴影侏儒根本不与岩魁硬碰,在接近的刹那,张口喷出一股腥臭粘稠的墨绿色毒雾,直扑岩魁面门!
“毒魇!
你找死!”
岩魁怒吼,急忙屏息,护体罡气勃,土黄色的光芒亮起。
但那毒雾诡异无比,竟能腐蚀罡气,出滋滋的声响,一部分毒气已然渗入。
岩魁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手脚软,抓住岩缝的手不由得松了一松,身体猛地向下坠落了数丈,才险之又险地再次抠住一道裂缝稳住,惊出一身冷汗。
而毒魇早已借着喷吐毒雾的反冲力,轻巧地落在了岩魁先前看中的位置,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
这仅仅是万丈绝壁上无数血腥争夺的一个微小缩影。
更高处,一群身着统一赤红鳞甲、背负燃烧巨刃的火鳞族战士,展现着强大的组织性。
他们如同在垂直峭壁上筑巢的火蚁,分工明确。
数名最强壮的战士在前方开路,燃烧着烈焰的巨刃狠狠劈砍在坚硬的岩石上,硬生生凿出可供攀爬的浅坑。
中间的战士则负责警戒和传递物资,最后方还有战士断后。
他们形成一个紧密的梯队,缓缓向下推进。
任何试图靠近这个战阵的落单修士,无论是谁,都会立刻遭到数道狂暴火焰刀气的无情绞杀。
几具焦黑的尸体挂在沿途的岩石上,散着刺鼻的糊味,无声地宣告着挑衅者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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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挡路者死!”
火鳞族开路先锋,一个额头生有独角的壮汉,咆哮着挥动巨刃,将前方一块挡路的嶙峋巨石连同后面一个试图偷袭的羽魔一同劈飞!
羽魔的翅膀在十倍重力下本就难以展开,此刻更是如同脆弱的纸片被撕裂,惨叫着坠入深渊。
峭壁的另一侧,几个羽魔族高手正展示着他们种族在绝境下的独特天赋。
虽然无法真正飞行,但他们强健的翼爪和带钩的脚趾,赋予了他们在垂直岩壁上远其他种族的灵活性。
他们如同巨大的、长着翅膀的壁虎,四肢并用,每一次纵跃都能抓住数丈外的凸起,度远那些只能一寸寸挪移的修士。
“快!
再快些!
下面的波动越来越强了!
定是重宝将出!”
一个领头的羽魔,羽翼边缘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嘶声催促着同伴。
他锐利的目光穿透重重阻碍,死死盯着下方那似乎永无尽头的黑暗,仿佛能嗅到深渊之底传来的、令他们血脉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