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轻易制住她双手反剪,温热的掌心忽然抚上她后颈,轻轻刮过脊椎凸起,如同情人的爱抚,又带着掌控的危险信号。
“不一样,不一样……”
他目光在她因挣扎泛红的脸颊和唇瓣流连几秒,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
“我吻过你没有?”
盛葳蓦地僵住,抬眸对上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眼睛,看似茫然,却燃烧着滚烫温度。
被这样直白逼问,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怒意突然涌上她心头,语气耿直又刻薄:
“亲过又怎么样?难道亲一口还要被你赖上?你的嘴巴镶金边了那么金贵吗?”
“嗯。”
他居然就这样应了,滚烫的呼吸在她唇上反复灼烤,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侵略感。
盛葳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要气笑了,脑袋一热,更加口不择言:
“你嗯个什么?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没亲几个嘴巴?我又不是只亲过你……”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倒在竹地板上,张启灵欺身压下,两只手腕被他早有预料地擒住,分开,按在她脑袋两侧十指紧扣。
整个动作快得只在瞬息之间,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完全囚禁在他的阴影之下。
“张启灵……”惊呼被狠狠堵回嘴里。
他像沙漠中渴水的旅人般索取着水源,齿尖磨着下唇,逼她吃痛张嘴后立刻进攻。
没有半分缠绵的前奏,目标明确地卷住那抹丁香拖拽到嘴里,狠重地品嘬厮磨。
盛威被迫仰头承受这个过于凶猛的吻,像是被生吞活剥,氧气被掠夺得干干净净,攥紧张启灵的手,只能发出破碎的鸣咽。
张启灵即便吻着她也没闭眼,黑到可怕的眼眸贪婪地收尽她逐渐沉沦的每一帧:
蹙紧的眉,颤动的睫,晕开的绯色,身体从僵硬到瘫软,直至喉间破碎的呜咽……
这清醒的注视,比溺人的沉沦更致命。
他在铭记,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找回记忆,她此刻的模样应该被刻进灵魂深处。
竹地板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与青年滚烫的体温形成致命反差,盛藏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只让两人贴得更紧。
黏腻声在清晨寂静里异常响亮,混着吞咽。张启灵松开手腕,转而扣住她的后脑,指节插进她散乱的头发里,加深这个吻。
突然,他眼尖地捕捉到,一滴冰凉的液体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没入鬓角。
这滴泪,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他的心房。
肆虐的唇舌骤然抽离,带出一丝暧昧悬着,方才还如同暴君般的男人此刻突然有点无措,捞起浑身发软的盛葳按入怀中。
他低下头,薄唇带着笨拙又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