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体型的蟒蛇绞杀力能轻易折断成年人的脊椎,能捡回一条命都已是万幸。
张海侠麻利地又从腰包里翻出特效外伤药膏和干净的绷带,正要给她上药,却被张千军万马按住胳膊,“让那个女人来。”
张海侠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里不是家里,他来处理腰腹伤口确实不合适。
阿宁没有拒绝,上前来正要接过药膏。
“把你身上的东西关掉。”张海侠开口,他甚至知道她身上藏着微型记录仪。
出乎意料的是,阿宁神色十分平淡:
“早就关了。”
语气里甚至带着坦然,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关掉的。
当她掀开血迹斑斑的布料,所有男性都默契地别开脸,除了张启灵,他静静注视着阿宁上药的动作,黑眸中不见一丝旖旎。
“谢谢……”盛葳虚弱地呓语一声。
阿宁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冷艳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柔和。
张海楼用脚尖踢了踢那被砍断的狰狞头颅,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逸出,“徒手搏杀,好狠的劲儿,好烈的性子。”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盛葳,那眼神里有探究,有惊叹,更有种属于猎食者般的兴味。
他们欣慰于她的成长,更认可那份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狠绝,张家人向来崇尚强者。
他好像比以前更喜欢这小孩了呢。
“张启灵,抱我。”
青年浓密的睫毛极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看着她脏污的小脸,那双脆弱的绿眸却亮得惊人,此刻只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
而他的黑眸里装着后怕、心疼……还有更深处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锋利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一下,仿佛要咽下某种滚烫的、灼烧着五脏六腑的情绪。
“……”
他保持沉默的三秒像过了三个世纪。
向来冷淡的声线最终泄出一丝裂缝:
“……乖。”
像叹息,像安抚,像呢喃,像告白。
不过仅仅一个字,却温柔得让人溺毙。
然后神明垂首,将那缕风藏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