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多年来,少不了眼睛盯着那里,却无人能窥其门径,本就说明了宅子不简单。
齐家人最擅长的就是奇门八算,搞点看不见的障眼法和机关那简直是再寻常不过。
可问题就在于此,十多年没人敢进的屋子,连汪家人都是因为她进去了才敢进。
“九门中能破齐家机关的人不超过一手。”解语臣握着钢笔,悬在图纸上方。
“除了已经过世的张大佛爷和齐八爷,活着的只剩你我,”他指尖重重叩在桌面上,“还有那至今下落不明的齐羽本人。”
“你该不会是想说……”黑瞎子捻着指腹的茶杯托,墨镜后的眼神幽深几分。
“咱们这行里,最怕的就是巧合,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荒谬,也是真相。”
解语臣起身走到窗前,语气悠悠。
“所以齐羽还活着。”黑瞎子直接给出推断,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解雨臣盯着黑瞎子看了许久,两个老狐狸相视一笑:“你果然早就想到了。”
黑瞎子不置可否,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雾升腾间,表情变得模糊不清。
他想起从前的某个长沙暴雨夜,齐八爷曾攥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地告诫,“齐家人擅窥天机,遁世就是齐家祖传的保命符。”
解语臣低声道,“齐羽得八爷传承,本事不弱,他若是真想藏,没人找得到他。”
“可他偏偏让盛葳找到了,”黑瞎子吐出口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盛葳与齐羽之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于是很多事情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良久,黑瞎子才开口。
解语臣转过身,逆光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只能等。”等她回来。
黑瞎子两指掐灭烟头,笑得漫不经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冲他摆了摆手告别:
“行,那就等着吧,不过我可得给你泼泼凉水,那丫头的嘴可不是那么好撬的。”
无妨,解语臣心想,他总有办法的。
解语臣目送他离开,目光不经意落在黑瞎子留下的那截烟头上,烟嘴处有一道很深的牙印,像是被用力咬过,眉梢轻轻一挑。
看来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嘛。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人说的一句话:
“越是装作不在乎的人,往往在乎最深。”
齐家人,就是他黑瞎子跨不过去的坎。
解语臣思绪良久,决定先得做点什么。
——
长白山,寒风裹挟着雪晶在耳边呼啸。
张启灵站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