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时,张副队的头都抬不起来。他这样不可一世的人,向来都对珐琅不服气,更别提用谦逊的语气和珐琅说话。
不过现在,他却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发自内心地觉得愧疚。
而珐琅却也没发火,只是淡定地将眼神移动过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你知道自己有什么失误吗。”
张副队沉默了几秒钟,脑袋垂得更低,说道:“首先,我不相信队长对敌情的判断,并未听从禁止打开月神战车锁的命令,私自换锁,酿成惨剧。”
“其次,我没能在敌人发生异常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队长,致使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程度,还造成了近乎全员的人员重伤。”
他每多说一个字,脑袋就多向下垂一分。而眼前的珐琅,听见这些话,也没有露出嫌弃或是得意等更多的表情。
她只是继续用眼睛看向张副队,眼神里似乎有些怜悯和可惜。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严肃。
在场的每一个霍去病小组成员,都是悄悄地互相看,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过去不知道多久,知道现场安静得地面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时,珐琅终于叹了一口气。
而在这一口气后,现场保持安静的众人,立刻飞快将自己的眼神飞过来,紧紧地追着珐琅看过去,热切期待她说话。
而珐琅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眼神一般,只是继续看着张副队,慢悠悠地说道:“张副队,我们在没上岛的时候,你就是夏国异能部队大名鼎鼎的战士。”
“你的大名如此响亮,甚至都是我以前在异能军队训练时,崇拜的偶像之一,也是因此,在霍去病小组里你对我诸多不服,我也没有过多反应。”
“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你如此愚蠢,受情绪影响如此之大,差点干出让我们整个霍去病小组团灭的蠢事。”
最后一句话,最后两个字,铿锵有力,颇有先前她从试衣间出场时,那河东狮吼的震撼感觉。
而这么一声,也让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发出一个哆嗦。
不过他们还是谁都没说话,甚至连最好事的人,也没有神经兮兮地将眼神投射向张副队,露出什么看乐子的表情。
因为他们知道,珐琅队长只要发出这样的声音,实际上就是真的发怒了。
如果他们表现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动作和神色,甚至发出一丁点不合适的声音,都容易被这盛怒的珐琅队长迁怒过去。
而目前的众矢之的张副队,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也同样因为受惊深吸一口气。
不过在这之后,他还是勇敢地抬起了头,盯着珐琅的眼睛,用有些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队长,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确实都是我的错。”
“不论你给我设置任何惩罚,我都诚心接受,绝不会有一丝怨言。”
而听见这话,珐琅看过来的眼神里,也终于露出一丝丝欣慰的表情。
她点点头,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好,你果然还是我记忆中的张副队,能力超强,勇于承担责任。”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们霍去病小组的组内规定,今日这个俘虏造成的所有损失,都折换成夏国币,在你以后几个月的薪资中扣除。”
一番话说完,张副队站在地面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无他,只是因为这个数量实在太高。
为了出动这个霍去病小组,夏国顶级管理层动用了不少资金和珍贵资源。
尤其是这个地下审讯室,那些设置和武器且不说,就说这地板币。
而刚刚他们在对战李大柱的过程中,对整个空间内造成的损失,少说也要一千多个。
这对张副队每年五百万的年薪来说,虽然可以承受,但也绝对是个肉痛的数值。
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张副队虽然觉得难受,但一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