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哟,姐姐这话说的,”贤妃弯了弯眼,“我也是后宫的一员,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宫闱就是这样的地方。
在太大的利益面前,没有太多人能维持得住体面。
元慕孤身站着,心中是极其强烈的倦怠感。
她全然没有要惹怒德妃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元慕真的很想做个透明的人,最好是谁都看不见才好。
胸腔里方才生出的暖意,也被寒风吹了个一干二净。
她无意挑起祸端,但这是皇后千秋节的先宴,不可能由着宫妃争执。
就在元慕低眸,准备先行福身道歉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上。
男人的气度冰冷,即便隔着外氅,元慕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朕还不知,”他眸光暗沉,“宫妃中竟有这般不知礼数之人。”
这话说得极重。
原本喧嚷的席间,顿时就死寂下来。
周围的人跪了大半,就连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德妃和贤妃,亦是脸色苍白,跪倒在地。
元慕入宫已有两年。
她从入宫的当夜开始承宠。
即便没有翻过彤册,元慕也能在每次诊平安脉时,透过太医失望的叹息,想得到他们共枕过多少次。
皇帝来得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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