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近乎是求生的本能,在控制着元慕的身躯,向着皇帝的怀抱而去。
她跪坐起来,紧紧地环住皇帝的脖颈,呜咽地说道:“我会改的,我不会再说谎了……”
元慕的身躯摇摇欲坠,细腰如果没有皇帝攥住,跪都跪不住。
被抱起的时候,她以为这一切终于快结束了。
但后腰抵住那面等身的高大铜镜时,元慕才恍然发觉,这是另一个开始。
“知错能改,这很好,”皇帝嗓音冷淡,“但既然犯了错,就应当接受惩罚。”
他的掌心贴在那流血的伤处,修长的指骨也沾染血迹。
那是一种很病态的颜色。
元慕竭力隐忍,眼泪却止不住地掉,她死死地咬住唇瓣,破碎的吟声也不敢再发出。
-
皇帝事务繁忙,日理万机。
他其实并不常来清宁宫,只偶尔会过来这边。
那天的事后,元慕发了整整两天的高热。
她烧得厉害,高热不退。
再加上又一直梦魇,夜里难眠,胡话说个不停,神志倒丝毫不见清晰。
太医就没有离开过。
侍女捧住元慕的手,用浸湿的帕子擦拭她的脸庞,颤声问道:“大人,我们娘娘不会有事吧?”
元慕的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她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会忽然惊叫着坐起。
“昭仪娘娘不会有事的,”张院判边写药方,边回答道,“只是被魇住了,过两日就能好。”
他话语疏和,言辞却很沉静。
元慕入宫两年,太医院这边对她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这位昭仪娘娘可不像皇后那般体弱。
她就是受再深的惊吓,也能在几日后好转起来。
都说贵女端庄,宜室宜家。
但真要诞育子嗣,还是出身稍差些的女孩更合适。
只可惜这都转眼快要两年,元慕还是没能诞育下皇嗣。
或许跟早些年,暗里吃过的寒药有关。
元慕初入宫的时候,有位太医受她蛊惑,曾为她暗里提供过避子汤。
事发时元慕跪在紫微殿里,一身雪衣,乌发披散。
她平静坦然,承认了所有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