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敢作敢当,若是我做的,何必狡辩,但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把污水泼到我头上。”
“我腹中同样怀着你的骨肉,我怎会去害另一个母亲腹中的孩儿,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岂不是再告诉所有人我是幕后黑手。”
9殿内死寂一片,宫人们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欢喜担忧地看着自家娘娘,惴惴不安。
沈青云被她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退了一步,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不顾郑柔儿的挣扎,强硬地握住她冰凉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
“放开我!”郑柔儿奋力挣扎,泪水终于滑落。
“柔儿!听朕说!”沈青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刻意放柔,“朕从未疑心过你,一刻都没有。”
郑柔儿的挣扎顿了一下,抬起泪眼看他,眼中满是不信。
沈青云紧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朕要彻查,并非因为疑心你,而是因为此事太过蹊跷,高婕妤一向身体康健,胎儿稳固,为何会突然流产?这后宫之中,还有其他势力。”
“朕要查的,是那些潜藏在暗处,对龙嗣、对你、对朕有危险的人,朕要借此事,大做文章,把后宫大清洗一遍,朕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他捧起郑柔儿的脸,拇指轻柔地擦去她的泪痕,眼神深邃而恳切。
“柔儿,你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结发妻子。
“朕最信任的人,从来只有你。朕怎会疑你。方才阵仗,是朕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
郑柔儿望着他眼中真切的担忧和毫不作伪的信任,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软了下来。
三日后,高婕妤所居的侧殿,药味浓得化不开。
高品来到了殿中。
他屏退了所有宫人,偌大的内室只剩下兄妹二人。
高品看着妹妹苍白如纸的脸,心如刀绞,几步走到榻前,沉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眼看就要生产了,怎么就流产了?”
高婕妤倚在引枕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帐。
听到兄长的话,她的眼珠才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他焦急而刚毅的脸上。
半晌,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嘶哑微弱:“孩子投错了胎,不该来我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