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一族罢了。
但凡宁王稍有不满,苏家这泼天的富贵,顷刻间便可以化为虚有。
张敞的倨傲,从来都不屑于去掩饰。
苏夫人未料张敞会突然提及韶华,一时间她无法摸清张敞的心思或者是他身后宁王的心思,她心下微微凛然,并不敢贸然接话。
苏夫人只好端起茶盏,借热气掩去自己眸中的思量。
短暂的静默,倒是让一旁的苏二爷急得不行,他频繁的朝着自己的儿子使眼色,苏昀撇了一眼不用猜他也知道他父亲的意思。
苏昀也知道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时机,他不慌不忙的上前,嘴角挂着闲适的浅笑,理了理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更是从容不迫。
苏昀对着张敞十分温文尔雅的地拱手一礼,他动作流畅自然,还带着几分世家公子才有的矜贵感。
“长史大人。晚生苏昀,久闻长史大人雅望。”
张敞挑眉看了眼苏昀,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那你可都听到了些什么?”
“晚生游历浔阳府时,曾听闻当地学子盛赞长史大人在浔阳府督学时的清正之风,今日得见,才知所言不虚。”
苏昀接过张敞的话,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闻言,张敞果然神色微动,再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张敞眼中的苏昀长身玉立,眉目疏朗。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从容不凡,倒不像是寻常商贾之家养出的子弟。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短暂的欣赏,张敞官场沉浮十余载,他是何等的精明。
张敞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苏昀想要攀附宁王的心思。
张敞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昀,说出口的话意味深长:
“浔阳的那些个旧事,早就过去了。没想到,我瞧着苏公子年纪不大,这野心倒是不小。”
被张敞毫不留情的点明自己的心思,苏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他极尽全力的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心里也是听懂了张敞的言外之意。
张敞他这是,没看得上自己。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还是一旁的苏夫人开口,再次提起了正事:
“既然长史大人亲临,想来是有要紧的事。不知是否宁王那边有何吩咐?”
张敞也不再纠缠,他顺势收回目光,与苏夫人说起了正事:
“说起来啊,这事还不仅仅是宁王殿下的事呢!这事还要牵扯到姜国皇宫,听说是那边上个月丢了件极其贵重的宝物,而这宝物说是流失到了我们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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