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讲不值一提,修復伤口並不比呼吸要更难。而在他的身后,风暴鸟裂成两半从天空之中坠落,最大的一块碎片掉落在了帝国的一辆超重型毒刃坦克的身边,並在厚厚的虚空盾上爆炸。各种各样的残骸將会浇筑在战士们的头上,而安格隆对此事一无所知,也不愿意去知道。
“別辜负我的期望,安格隆。”
那个东西又开始碟碟不休了,它催促著安格隆,装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安格隆对此毫不在意,在不断的战斗之中,他的脑海出现了一抹清醒,让他成功的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养父已经死了,在很多年前就死了,被他给亲手杀死了。
追逐战仍在继续,他们穿过倒下的泰塔喷出的死亡浓云,进入黑烟和白色的等离子火光中。
滚滚浓烟也掩盖不了荷鲁斯灵魂的光芒。安格隆离得很近,非常近,近得足以让他咧开下頜,
露出从流血的牙齦中窜出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当他们在这个燃烧著的,令人室息的大气中盘旋时,他们二人中只有一个会感到烧灼和室息。
想到这里,恶魔张开大嘴,发出了一声恶龙般的咆哮。这声音透著狂喜与本能,是一种未经过滤的情感,散发出比起愤怒更接近胜利的味道。
也正因如此,下一刻,荷鲁斯猛地伸出手,从战场上將一个东西拔出。紧接著他猛地转身,將手上的长矛给狠狠的投掷而出。
长矛破空,將恶魔的嘴给贯穿。长矛上没有包裹致命的金色火焰,刚刚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荷鲁斯去调动自己父亲的力量为己用。这一招投矛成功打碎了恶魔原体的大部分牙齿。
从喉咙处切断了他的舌头,並从他的后脑穿出,让脊椎也因此而断裂,安格隆仿佛没有来骨头一样,就这样一脸惊的从天空之中掉落。
安格隆重重的落在地上,在交战的两个军队之间砸出了一个大坑。庞大的身体至少杀死了上百位双方军团的战士,帝国的战士们怒吼著向前,想要趁著这个机会在恶魔原体的身上至少留下来一个小小的伤疤,混沌的战士们则是也怒吼著向前,护卫在血天使的身边,和敌人廝杀在一起。
但是安格隆对於这一切都全无感受,甚至连一点过多的反应都没有。
赤红色的能量涌动,紧接著,一条完整的手臂就出现在了安格隆原本断裂的手臂上。他用爪子抓住矛,它刺穿的位置发出咆哮;
在这无助的几秒里,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像野兽一样愚蠢,只能在尘土里扑腾著。拔出来的枪身黏连著偽装成血液的脓汁,恶魔的血肉在它银质的表层磁磁作响。
这个恶魔的肉体已经开始重塑和復原,某种超自然的进程持续为他的存在供能。
红沙之主將长矛扔到一边,起身迎向它的持有者。荷鲁斯沉默著降临,散发著虚偽的正义臭气一就仿佛他是一个如此文明的生物,甚至都不会感到愤怒。
安格隆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狞笑,他的一只手握著长矛,另一只手握著黑刃,看著自己仅仅握著一把动力剑的兄弟。喉咙之中穿出来了野兽的低吼声。
下一刻,他动了。
恶魔原体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以至於衝锋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辆大的离谱的战车,他肆无忌惮的挥舞著手上的武器,这一次甚至放弃了防守,而是一味的进行著进攻的行为。
兄第二人握紧武器向彼此袭来,在一旁无论凡人还是阿斯塔特的眼里都化作一团残影。其兵器交击之快,金铁碰撞声甚至连成了一个持续的音符,其声连绵不绝,竟无止歇之势。双剑的鸣响仿佛一声美丽的哀鸣,绝妙地展现了何谓打破物理常识。
然而他们之中唯有一人已经身不朽。此刻荷鲁斯毕竟只是肉体凡胎,又被战爭所削弱,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他的突刺变为防守,劈砍转为招架。牧狼神开始后退了:一开始只是后退几厘米,隨后变为后退几步。通过专注於奋战的双眼,安格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