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真气的刺激,确实会对我造成伤害。
不是以你为媒介,把我当做培养魔种的炉鼎,而是要借助咱们两个的力量斩除纷乱思绪,凝聚不朽魔心。
淮秀,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很轻松
这是咱们两个的生死劫,庞斑会全力出手,如果咱们挡不住,他会直接轰碎咱们,吸收仙胎和长生真气。
损人利己是魔门本性。
吞噬真元,同样是损人利己。
不要对庞斑有任何期待。
庞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淮秀既不能挥剑自刎,也不能牺牲自己成全我,因为这会导致我剑心崩溃,就像你师父给的提示。
既不能活,也不能去死,在生生死死中挣扎,在滚滚红尘中磨砺。
成功了,鱼跃龙门。
失败了,身死道消。
这是真正的不生不死之局!”
李兆廷挽着程淮秀的手:“这场不生不死之局,咱们要并肩作战!”
程淮秀叹道:“当家的!在你说情话的时候,把手上的油擦干净!”
“淮秀真是煞风景呢!”
“这都是和你学的!”
“嗯”
“近墨者黑!”
“淮秀想不想试试家法”
“哼!”
“当家的,你刚才说,庞斑需要不同的炉鼎培养魔种,有没有目标咱们先去杀了炉鼎,破他一重心法。”
“做不到!”
“为什么”
“易水寒已经跑路了!”
“易水寒是庞斑的炉鼎”
“就凭他练的那点儿魔功,再怎么走火入魔,也不会疯成那般模样!当时只有猜测,直到淮秀给我提示,我才把易水寒的变化联想到庞斑身上。”
“易水寒怎么跑路的”
“魔劫篇,假死脱身。”
“当家的,你真狡猾。”
“我觉得淮秀更加脚滑!”
……
铸剑城。
李兆廷和程淮秀联袂返回。
王盛兰看了程淮秀一眼,满脸都是郁闷之色:“唉!本以为家里能增添一个姐妹,没想到夫君成了君子!”
李兆廷笑道:“盛兰!倘若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会爱上我吗”
王盛兰白了李兆廷一眼:“我不就是被你趁人之危拉上贼船的没日没夜的伺候你,还要被你占便宜,你这家伙心坏透了,这会儿想装成君子”
“看来盛兰想试试家法!”
“试就试,我怕你不成!没有梅竹照顾起居,你怕是快饿死了吧”
“我不能用钱买吃的吗”
“你身上有钱吗”
“呃……我找了几个朋友,他们友情赞助几千两,真是太慷慨了。”
“你在西域有这路朋友”
“呵呵!嘿嘿!娘子英明!”
自从梅竹和江玉燕进门,李兆廷再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前几天担心程淮秀精神崩溃,走的比较急,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只能找黑沙盗借钱。
本地黑沙盗非常慷慨,主动打开他们的藏宝库,任凭李兆廷取用。
李兆廷感念他们的情谊,不让他们继续受风吹日晒之苦,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宝地,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就是在那处宝地,发现一座刚刚建立就被炸毁的坟墓,从痕迹判断,不是从外部破坏,而是从里面炸开。
结合龟兹传来的消息,这很明显是易水寒的坟墓,此后与程淮秀敞开心扉谈论道心种魔,终于猜到真相。
易水寒是庞斑的炉鼎之一。
易水寒这种人间极品,绝非七宗罪那种单独占据某种罪孽,而是集合多种负面情绪于一身,嫉妒、仇恨、怨毒之气充盈于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