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语气慵懒随意,低垂的眼眸中似乎还流露出几分受伤和委屈,
“还有为什么要让我滚开呢?我哪里做的你不满意吗?”
后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我用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言辞对我的这句梦话进行全方位的解释。
最后还是我掏出手机,搬出了那个具有权威性的广告,薄从怀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我的辩解,只是脸色还是不算好看。
我知道,他这是等着我顺鳞哄呢,于是又用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说尽了甜言蜜语,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
我暗自松了口气,誓以后再也不说梦话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薄从怀告辞,莫少祺陪着薄颜汐在涌隆宫多住几日散心。
回到盼寻院,薄从怀说干就干,立刻投入到了盼寻院的翻修设计工作之中。
陈最拿着笔和本子,在他身后跟着,像一个不情不愿打工的小秘书。
薄从怀走到侧边围墙,大手一挥,“这一片,都拆了,我要往外扩建。”
陈最立刻低头在本子上“唰唰”
写下。
我无奈地一拍额头——
大哥,你要扩建和城建部门报备了没有啊,别到时候钱花出去了,人家说你这是违章建筑。
薄从怀又走到前院凉亭,一指,“这里,拆掉,重建一处练功亭。”
然后他潇洒转身,身后是一片假山流水。
虽然现在天气冷,但是已经有变暖迹象,仍有潺潺小溪在缓缓流动。
“这里都拆掉,我要单独辟出一块药草园。”
听到“药草园”
三个字,陈最耷拉一半的眼皮立刻瞪大了,不住地点头。
走到厨房,薄从怀又摇摇头,“厨房也拆了。”
陈最命很苦地惊呆了,“啊?!”
毕竟厨房是他每天除了房间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这里让他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就算食品安全部门来检查也会给好评的。
“拆了再重修嘛”
,薄从怀说的理所当然,转身离开之前还拍了拍陈最的肩膀,
“把厨房跟你的药草园挪近一点,你也方便不是?”
这倒比较中听,所以陈最受到安慰一般,又乖顺地跟上了薄大包工头的强拆脚步。
整整一天,薄从怀计划着将盼寻院拆成了个空,啥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