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祺一言说罢,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这确实是一个难以平衡的难题,都知道孕妇怀孕辛苦,若是休息不好,那便是雪上加霜。
薄颜汐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毕竟从小就是东泱海的掌上明珠,也是没遭过罪的。
看着她忍受怀孕之苦众人就已经不忍,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休息不好呢?
但是孕妇若是肠胃受损,营养无法吸收,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成以苒突然想到了什么,朗声招呼门外一个侍女进门,
“带着我的名牌,去海贺宫把段缘启夫妻二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求。”
薄从怀立刻明白了成以苒的意思,“阿母是想让虞晚弟媳替阿姐诊断?”
成以苒点点头,然后看向莫少祺,
“少祺你别见怪,我并没有不信任中秀山御医的意思,只是阿汐在嫁去中秀山之前一直生活在东泱海底,体质也许与中秀山不同,请虞晚来诊断看看也是为了稳妥。”
莫少祺立刻站起身合手鞠躬行礼,“岳母这是哪里的话,少祺应该多谢岳母为阿汐考虑。”
成以苒对他一摆手,“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哪有不心疼的呢?快坐好吧。”
莫少祺的烦恼暂时搁置,话题于是从怀孕的薄颜汐迁到了今天过生辰的薄从怀身上。
薄颜汐转头上下打量了薄从怀,“阿怀,又老了十岁,你现在可不是年轻小伙子了。”
薄从怀对她抿唇一笑,“我不年轻,那阿姐岂不是更不年轻?”
成以苒无奈地对着我和莫少祺摇了摇头,一副已经习以为常的模样。
姐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薄颜汐和莫少祺解开心结之后变得开朗许多,虽然薄从怀有毒舌陈最的洗礼,但她也没有落下风。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啊,不见面就想,见了面就吵,真是受不了了。”
最后还是成以苒出言拉架,两人这才都闭了嘴。
成以苒给两个孩子一人一道眼风,最后看向我,
“话说,阿怀你年岁确实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和玉诉成亲呢?”
薄从怀向前微微一起身,握住了我的左手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将我的手腕提了起来,正是向众人展示我手指上的戒指,
“阿母可别催,我已经向玉诉求婚了,她也已经答应了。”
成以苒和薄颜汐都惊呼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见你写信通知。”
薄颜汐则是拉过了我的手,将戒指举到面前看了看,随后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戒指勉强过关,阿怀,算你有诚意。”
薄从怀笑着哼了一声,“在娶诉诉这件事上,我的诚意一直都是天地可鉴的好吧?”
成以苒一拍手掌,“真是天大的喜事,快找人把你父王从前朝叫回来,儿子都要娶媳妇了还看什么奏书。”
她说着就招呼侍从一路小跑到前方大殿向薄矜和报告,并传达王后催促他放下政务回归家庭的意见。
“那既然玉诉已经同意嫁给你了,就应该找人算个好日子,咱们好上门提亲啊。”
薄从怀笑得含蓄又放肆,“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跟父王和阿母讨论这件事。”
成以苒十分赞同地点头,“这件事不能拖,可不能让亲家觉得咱们怠慢了玉诉。”
说着她给了我一个眼神,“只是不知道玉诉那年的风俗是不是和咱们不同,人间嫁娶都需要男方家准备什么?”
我转过头,有点无措地看着薄从怀。
薄从怀先是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替我回答道,
“还有另外一个消息,我没有跟阿母阿姐说。”
“你这小子,以往可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有什么消息快说吧。”
“诉诉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和凤凰之力,而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