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件事吗?”
我“嗯”着点头,就听他对着湖面轻轻地说,“每年这一天,都来南忧岛陪我看看母亲好吗?”
我看着他悲伤的神情,幽深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还有,永远不要忘记我。”
最后这句话我听得并不真切,因为胡邻的声音十分细微,像是说了又像是没说,被风带走,什么也没留下。
从湖边回到盈琥宫,胡邻为我安排了住处,离他的寝殿不算远。
这里明显不是普通客房,布置温馨整洁,似乎定期有人打扫整理。
我向他道谢,却通过他的肩头看到了胡珂正从寝殿外走进来,双手抱胸,步伐不羁,一派吊儿郎当。
我看着他就想起之前种种毒舌,不禁心生厌恶。
胡邻也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阿珂,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南忧有贵客到访,我自然要前来一睹这位贵客的真容。”
说话间,他走上前来,与胡邻并肩站在一起,微微俯身看了看我,又直了身子,语气十分夸张的失望,
“哦,贵客就是你啊。”
胡邻语气严厉,“阿珂,不得无礼。”
胡珂略有收敛,但还是睥睨着我,“你又来南忧干什么?”
胡邻开口替我解围,“是我邀请阿诉来的。”
“哥,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我听小丛说,你今天的药……”
“阿珂!”
胡邻厉声打断了胡珂的话,然后心虚地瞟了我一眼,“闭嘴,退下。”
胡珂自知失言,掩饰尴尬地舔了舔唇,然后对着胡邻一摊手,
“好,我闭嘴我退下,现在什么时辰了,该让贵客休息了吧?”
他这一言似乎是提醒了胡邻,他转头对我抿唇一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拉着胡珂转身,走出两步又停住转头,“有什么需要就说,外面有侍从待命。”
他们两人离开得迅速,我看着两人身材相似的背影,知道胡邻有事在隐瞒我。
如果我没有听错,胡珂是想提醒胡邻服药,胡邻生病了吗,为什么需要喝药?
难道是之前因血契而连累他受的伤还没有痊愈?
可是我一切如常,甚至在恢复记忆和灵力之后身体素质大有好转,如果胡邻的身体还有旧疾,与他有血契的我是否应该有感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