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手腕放在浴池沿上,任凭水龙头的冲刷,红色的血液流进浴池里。
她突然喜欢上了这种血液流失的感觉,仿佛像是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正被一点一点地从灵魂中抽离她的唇边扬起笑容,是解脱的笑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浴池里面的水几乎都被染红了,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没有一丝的血色,但是她仍然在笑,乍一看去,笑的有些渗人。
洛雅想起了她们的初识,那个普通的夜晚,让她从此劫后余生的生活。
她们是错误的开始,正确的结束,一切都结束了。
凌爵风你不要我死,我偏要死,情愿死也不要跟你这样的魔鬼呆在一起。
却说凌爵风在楼下喝了两杯红酒,头有点晕乎乎,今天的酒似乎没对,明明应该有些甘甜,却无比苦涩,如同她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让人费解。
带着唏嘘醉意,他快步上楼,也许醉了更好,他才可以忘记她说过那些无情的话。
凌爵风躺在**睡了一觉才觉得不对劲,他伸手摸了摸旁边,腾地一下从**半坐了起来。
洛雅居然不在**!她去什么地方了,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他的困意一下子就不见了,也来不及穿衣服了,便直接光-**身子快速地下了床。
他走向楼梯处,站在楼梯口,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后,却瞅见了她楼梯上的衣服。可是,人上哪儿去了呢?她也不在这里。
凌爵风的思绪停顿了一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快速地跑向浴室,浴室的门反锁着,他的眉头紧了紧,使劲的踹了一脚,但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他第一次觉得门弄得这么的硬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低声咒骂了一声,使劲的撞了过去。
浴室的门是透明的玻璃,不过这种玻璃很厚,轻易之间根本就打不开,凌爵风急了,直接的一拳砸向了玻璃门。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门碎了个通透,他快步的走了进去,但是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摔碎的玻璃上还挂着红色的血。
刚刚踏入浴室的一刹那,凌爵风的眼睛就被红色的水染红了,她情愿死也不要待在他身边吗?
她疯了,又或者是他疯了。
自来水哗哗哗地流得满地都是。她那么安静的躺在浴池中,而池子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浅红色。
她的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解脱一般。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凌爵风顿时有些无措。但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救她。他迟疑了一秒,慌忙用一旁的浴巾缠在了洛雅的手腕上。
水果刀在她手腕处滑下的伤口深度,让他的心再次不由得颤了颤。
他直接将她从浴池里面横抱了出来,伸手拿起一旁的浴巾严严实实的盖在她的身上。
洛雅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她费劲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张脸孔。
她瞅着凌爵风的脸,瑟缩起逐渐变得冰凉的身体,有些惨淡地笑了笑。
“凌爵风,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她虚弱的开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已经走了,她也要走了。
从此从此,她们只是过往,再也不用记恨彼此,她再也不愿意耗下去了。
凌爵风的脚步一顿,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洛雅,你一辈子都休想逃走,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死!”
他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她低下了脑袋,觉得好累,浑身都累。
爱上这样的男人,大概应是这样的宿命,她认了,爱了,累了倦了,她再也不要无尊严的活着,情愿高贵的死,也不要低贱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