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弘毅放下茶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案卷之事万万不可松懈!
所有供词、证物、画押,都要核对清楚,莫要有丝毫含糊不清、不通之处。”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凝重锐利起来,
“还有,底下那些衙役、捕快,再给我敲打敲打,让他们把手都给我管严实了。
办下这等大案,朝廷的赏赐绝不会短缺了他们那份。
平日里那些偷鸡摸狗的手段,这几日都给老爷我收起来。
谁敢在这节骨眼上闹出点腌臜事,坏了差事,休怪老爷我不念往日情面,扒了他的皮!”
老书吏连忙躬身,“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都三令五申了,这回保准干干净净,绝不给您添堵。”
底下人捞点油水是惯例,只要不太过分,往日邓府尹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次不同,头顶悬着的是天子的利剑,谁敢触霉头?
邓弘毅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掸了掸有些皱巴巴的官袍:
“罢了,开衙。
争取午时之前把最后一批审结干净,速战速决。
下午把所有的案卷整理归档,报送上去,咱们也就能喘口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