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少爷。」艾伦满脸黑线,敢情是给这蠢鸟吃的,真是鸟日子过得比人还舒坦。说道:「少爷要不要起来走走?带鹦鹉到院子逛会。」
「算了吧,我病着呢。」米洛随手将饼乾放入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又端过一盘咸派,津津有味。
他自从那日遇袭後,就对外称病不出了,这可不是他自己说的,是公爵说的,奉旨病假,这种好事当然得躺好躺满。
「你下去吧,让马克来。」米洛摆手,指尖摩挲,宛如天使揉光,一派优雅。
艾伦看着少爷随手在盘子里搓开指尖的屑渣,再次黑线。少爷这假放的,连礼仪都放假了,但能把那麽失礼的动作做到那麽贵气十足,也是本事。「少爷,马克随凯尔管家外出了。」
米洛一顿,然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马克也不在,那不就真的只有你了?」
艾伦静静微笑,静待少爷吩咐,但他只听见金鹦鹉的声音:
「蠢货——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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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树林里,雾气弥漫,几分荒凉。
「殿下指示,那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拉斐尔披着黑袍斗篷,挡住了大半面容,不知是低调行事,还是吊唁胞弟。他骑在马上,俯视着伫立眼前的黑发男子。目光里没有恨,只有冷。
「我知道了,请静候佳音。」凯尔垂眸,嘴角勾起,神情淡然优雅。
拉斐尔咬牙,举起马鞭,只恨不能甩在男人脸上,扬鞭指向不远处,说道:「殿下念你辛劳,那两人是赏予你的,不要辜负了殿下的仁慈和信任。」
凯尔顺着望去,只见一辆单马马车停驻在林间,前驾并无车夫,目光一动,恭谨俯身:「感激不尽,请代在下转达,必定不辱使命。」
拉斐尔冷哼一声,挥鞭离去。
凯尔走近马车,停下脚步,稍微整理仪容,而後朝身後的马克递去一个眼色。
马克上前轻叩两声,并无回应,只是隐约传来怪深,让马克皱起眉头,他朝凯尔看去,得到示意後,才一手按着腰际,一手俐落开门。
只见两人跪坐其中,皆被五花大绑,嘴里缠着布条,衣着整齐,但模样狼狈。一个是仆从打扮的年轻男人,他看见凯尔,面露惊恐,宛如看见死神。
另一个是一位裤装女子,眼神倔强,也藏不住惧色,清瘦的身子蜷曲瑟缩,隐隐发颤。
苏菲……
凯尔笑了,不知是笑王子,还是笑苏菲。
他瞥了马克一眼,而後转身,孤身走远了几步,眺望林中山色,风吹树摇,带起凉意,却吹不散雾气茫茫。不远处,隐约可见修道院的尖角屋顶,苍凉斑驳。
他还以为,王子是派人来监视他,幸好王子还没蠢到那个地步,这个时间点派人过来,只会打草惊蛇,徒惹公爵和外界的猜忌。
只是,送来告密的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