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露出里面便衣,婢女捧上一口长银剑,走下阶去,众人都让开了。龙紫霞使开那口剑,击刺有法,进退非常。原来这龙家三子皆是习武之辈,其父龙啸有一枪法,乃是传家之技,号是龙家枪法,名传一时,只是祖训有言,传男不传女。故而只为龙家男丁所习得。其女龙紫霞独是习来一门剑法,虽是不精,足以防身自保。且龙紫霞自小便通算术勾股,龙王寨查账流水,皆是出自其手,只是女子当家,有违常岗之理。故而龙家寨便以龙肯主管外事,龙紫霞主持内务,龙琅、龙琊二子操练寨中人马武艺,一家合力,有如铁桶,牢不可破。附近大小村庄,皆是流水般的归附。以图庇佑,安保村落。此乃龙王寨之来历,却是书外之言,不过略略一提,不多言表。
言归正传,只说当时厅上厅下,见这龙紫霞舞剑作乐,无不喝彩。龙琊知晓孙无涯武艺不强,便自发起身,持枪上厅道:“姐夫不会武艺,姐姐一人舞剑未免寂寞,小弟便同姐姐一同来为乐罢。”众人又是喝彩,只见龙琊那支长枪舞够多时,犹若一丝寒芒射天星,龙紫霞那支银剑好比弯月斩天狼。舞够多时,龙啸笑道:“乖女儿,且快收了吃酒罢。”龙紫霞听了,便收住长剑,慢慢的一齐收住。婢女上去接了长剑。龙紫霞对着众人盈盈一礼,一齐上厅来。众人大喜。龙琅哈哈大笑,起身又敬了孙无涯一杯道:“兄弟可见着我家兄妹的威风了,妹夫你非是粗人,想必知晓糟糠之妻不可弃的道理,倘若让俺知晓妹夫去做了白乐天那般人物,休怪我们兄弟二人到时粗俗!”孙无涯讪讪而笑,只是起身举杯道:“今番喜宴,多谢兄弟助兴了!”龙琊拜谢饮了,姐弟二人各归坐位。
众乐工奏着细乐劝侑,埙篪相和,又是数巡,众人皆是沉醉,起身去外间散步。龙肯便对龙啸道:“这几日寨外山头的枫林四面经霜,火锦一般赤,何不去赏玩一番?”龙啸道:“说的有理,大家便都去。”众人就往大厅西首穿角门过去,出了大寨门,没多少路,便是到了一座小山头上。众人到了这山头的一个凉亭上,纷纷落座,抬眼看那丹枫经月洒,委实是一番光景,皆不住口的喝彩一番。龙琊又是对孙无涯道:“哥哥今后何所打算?”孙无涯弥弥醉意,温声道:“兄弟莫要说笑,此生我竟能得紫霞为妻,何愿不足,更有何求,真不知是那世里修得的福分!”龙紫霞在一旁听了自是暗喜。却听龙啸在一旁道:“此番秋色实属可爱,我们就把酒筵移来此处。今日团圆日子,庆贺酒筵,便从今日圆满。”
当时龙肯就又吩咐几个下人去带着酒水上来摆好,再添些果品,撤去了歌舞,众人都脱去大衣,换了便服,欢饮至晚。月光上了,众人都告醉,谢了散去。只剩龙啸、孙无涯、龙紫霞三人还在亭中赏月,从人掌灯火上来。龙紫霞道:“今夜端的是好月色,爹爹,我们便多坐坐去。”龙啸笑道:“此话虽好。但我看你们二人,今夜怎的都拘拘束束,尚未尽兴,何不洗盏更酌。”龙紫霞笑道:“爹爹自己不也未酣畅饮。”于是吩咐下人整顿了杯盘,三人重复入席。龙啸又饮了数杯,却看他二人今夜都斯斯文文,各无语言。龙啸暗想道:“有我尚在,他们二人便是有心腹言语必不能畅叙,我不如权且避了。”便说道:“我儿,你们今日是已定终身大事,将来不久便会阖家为乐,今夜便不必拘束。我先且回房中去歇息了,不陪你们了。”孙无涯留道:“正要孝敬岳丈几杯,怎的便去?”龙啸笑道:“不必了,你们夫妻二人正事要紧哩!”龙啸说罢,便起身下山,又叫随从的那几名婢女下人也是各回去休息,独留孙无涯、龙紫霞二人于亭中玩耍。
孙无涯、龙紫霞二人送了众人,转身来又是默默不语,昂扬酒意,沁人心脾,十分入港。正是:洒落欢肠,更不觉醉。龙紫霞道:“郎君可知我那诗中之意?”孙无涯笑道:“小生只悟得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龙紫霞依偎孙无涯怀中道:“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