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气呼呼地扒开人群,本以为又是林家那个“母老虎”
刘凤琴来找茬,结果却现来的是个生面孔。
林归暖一时也有点懵。
很久不跟林家人接触,都快把这群“跳脚猴子”
给忘了。
可眼前这女人是谁呢?听这语气和架势,应该跟自己很熟。
她赶忙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
bgo!
想起来了!
是她三婶,就是那个让二丫白白干活的三叔家的老婆,孔爱华,上次刘凤琴带亲戚们来找麻烦时她没到场。
林归暖摘下为了讲卫生而戴的食品级硅胶手套,皱眉喝道:“孔爱华,你抽什么风?你家开的是饭店,我摆的是早餐摊,我偷你什么配方菜谱了?你有病吧?”
三婶孔爱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咆哮道:“你个死丫头!
敢直呼我大名,反了你了啊!
你妈说你鬼上身我还不信,我看你是真中邪了!”
她刚从外地娘家过年回来,就听说一向在店里当惯廉价劳动力的林二丫不仅嫁了人,还辞工不干了。
林家三叔只好花了三十块一个月重新雇了个服务员,这可把她气坏了。
本来三婶跟林妈刘凤琴早就说好了,林二丫的工资比市场价低十块,她就把大头都给林妈,只给林二丫两块零花钱。
现在倒好,不仅没了任劳任怨的“白工”
,还眼瞅着林归暖的早餐摊名声越来越响,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林归暖这里的早餐,好吃到连出院的病患都念念不忘,出入医院的家属们也沉迷于此,口碑传得特别广。
刘凤琴带着孔爱华在这儿盯了两天梢,数着人流量,再根据客人手里拎的吃食和知道的价钱,居然粗略估算出了林归暖一天的流水!
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块!
这俩人眼红得都快疯了!
三叔家的小饭店累死累活干一天流水也就二百块!
她一个早餐摊凭什么赚这么多!
?
但刘凤琴自己不敢再露面,也找不到由头了,便使劲撺掇这个妯娌过来搅局。
林归暖挥着盛豆浆的长柄铁勺,冲着扑上来想抓她的孔爱华比划着,厉声呵斥:“我直呼你大名怎么了?我连刘凤琴都直呼其名!
你多个鸡……鸡胸肉啊!”
想起她曾经欺负原主二丫的片段,林归暖就恨得牙痒痒,差点爆了粗口!
孔爱华不信林归暖真敢打她,毫不躲闪地扑上去,还破口大骂:“你个赔钱货贱丫头,敢跟我这么嚣张,是忘了老娘的厉害了吗?还想大冬天用雪水刷盘……”
她骂人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勺子!
“哎哟!
你他妈真敢打啊???”
这下吓得排队的客人都躲远了一点,但都没散,等着看热闹。
还有知道林家底细的人指指点点,互相咬耳朵传播着她家的奇葩事。
陆妈一个箭步冲到林归暖身边,伸长胳膊把她护在后面,冲着孔爱华大吼:“打你怎么了?你就是那个让我家归暖在你家饭店当牛做马,一个月只给两块钱的黑心婶婶?呸!
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还敢送上门来找打!
打死你都不多!”
旁边的人群顿时响起一片惊呼……
“什么?一个月才给两块钱?这也太黑了吧!”
“这是什么婶婶啊,周扒皮转世吧?这姑娘可能干了,不给她婶子打工就对了!”
“就是,真不是东西……”
议论声一起,孔爱华涨红着脸争辩:“胡说!
你胡说八道!
我哪儿只给两块了,我给的是二十!
只不过……那十八块是她亲妈领走了!”
林归暖往前站了一步,反把婆婆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冷冷喊道:“你们蛇鼠一窝,坑我白干了四五年,我现在已经跟林家断亲了,亲爹亲妈都不认,你算哪门子的婶婶?赶紧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