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当舰队试图靠近观察时，却遭到了攻击。
并非来自强大的星舰，而是数以千计的小型飞行器。
这些飞行器造型简陋，像是用各种破烂拼凑而成，攻击方式也极其单一，只有一种暗淡的能量射线。
它们如同自杀式的蜂群，悍不畏死地向舰队起了冲锋。
“防御阵列启动，拦截火力控制在最低限度。”
杨戬冷静下令。
舰队的近防炮火轻易地将这些飞行器化为宇宙尘埃。
战斗毫无悬念，但所有观战者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这些飞行器的科技水平，甚至不如星盟的一些边缘文明。
它们哪来的勇气攻击我们？”
一名参谋不解。
随后，舰队捕获了几艘试图逃离的飞行器。
陆战队登船后，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驾驶这些飞行器的，是一种类人生物，皮肤苍白，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提线木偶。
他们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只会重复一些简单的、毫无意义的音节。
飞行器的操控方式也极其原始，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行为。
“他们的精神世界……一片空白。”
唐小雨尝试进行精神接触后，震惊地说道，“不，不是空白，是被某种东西……彻底‘覆盖’和‘格式化’了。
只剩下最基本的生理本能和被灌输的、针对外来者的攻击指令。”
这是一个被完全控制了的文明！
其个体失去了自我意识，沦为了某种存在的傀儡！
舰队试图与行星地表进行通讯，得到的回应只有一片混乱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噪音，以及重复不断的“崇拜虚无”
、“融入寂静”
等短语。
杨戬派出的侦察机器人传回了地表的影像：城市建筑风格原本似乎颇具特色，但如今大多破败不堪，街道上游荡着无数眼神同样空洞的“居民”
，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偶尔会聚集在一些扭曲的、用不明材料搭建的怪异图腾前，进行着无声的跪拜。
整个星球，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文明应有的活力。
“这就是被‘虚空低语者’控制的文明形态吗？”
凌霜雪看着影像，语气冰冷，“剥夺思想，磨灭意志，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和扭曲的信仰。”
苏璃握紧了拳头，她想起了自己被当作货物贩卖的经历，那种失去自由、任人宰割的痛苦。
与这些彻底失去自我的傀儡相比，她至少还保有反抗的意志。
这让她对那所谓的“低语者”
产生了更深的厌恶。
“收集所有可能的数据样本，尤其是关于那种控制力量的。”
杨戬下令，“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