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快步回到装甲车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辆装甲车的引擎再次出低沉咆哮。
它们无视旁边几乎要炸锅的交警,重新启动,但度并不快,恰好为祁国栋的车让开了一条通道,并形成了一个隐隐的护卫阵型。
那名之前检查证件的交警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脸上的表情从惊怒变成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看了一眼祁国栋的车牌,又看了看那三辆散着逼人气势的装甲车,最终犹豫了一下,挥挥手,示意放行。
祁国栋不再犹豫,立刻轻踩油门,跟上了中间那辆装甲车。
他的车汇入这三辆钢铁巨兽组成的车队中,瞬间被一种强大的安全感所包围。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刚刚驶近的黑色大众,在不远处缓缓停下,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介入完全震慑住了,不敢再上前分毫。
而那几个交警,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祁国栋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几乎虚脱。
紧绷了十几个小时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父亲……已经知道了。
而且,出手了。
虽然前方的路依旧未知,京城的漩涡可能更加危险,但至少,在这条漫长的亡命之路上,他不再是孤独一人。
黑色的车队护卫着他,劈开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向着北方,向着权力的中心,疾驰而去。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希望。
车队并未驶向京城任何一个常规的高出口,而是在一个看似普通的服务区附近,突然拐下了一条没有明显标识的辅路。
这条路显然是新建或极少使用的,路面崭新却空旷,笔直地延伸向一片疏朗的林地。
祁国栋紧跟着前方的装甲车,心中的疑虑稍稍被疲惫和逐渐升起的安心感所压制。
父亲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更深、更迅捷。
他们竟然能如此精准地找到他,并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拦截可能存在的威胁,甚至让地方的交警系统配合了行动。
行驶了约莫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低调却不失威严的院落。
高墙电网,大门是厚重的金属材质,自动滑开时无声无息。
车队驶入,大门在身后迅闭合。
院内绿化极好,几栋低矮的建筑散落其间,风格简洁现代,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车队在主楼前停下。
那名精悍的年轻男子再次下车,为祁国栋拉开车门。
“祁先生,请跟我来。
长在等您。”
他的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有着绝对的执行力。
祁国栋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甜,却驱不散他心头的沉重和纷乱。
他下了车,腿脚因长时间驾驶而有些酸麻,但他竭力保持镇定,跟着男子走向主楼。
内部装修是冷色调,简洁到近乎空旷,隔音极好,外面的鸟鸣声瞬间被隔绝。
走廊很长,灯光柔和却足够明亮,照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他们沉默的身影。
男子在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停下,敲了三下,然后直接推开,侧身示意祁国栋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
面积很大,但陈设依旧极其简单。
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大部分空着,只有少量书籍和文件整齐摆放。
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景观。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桌后坐着一位中年人——祁云钟。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中山装,头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年事已高,但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如常,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祁国栋身上。
那目光里有审视,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历经风雨后的冷静和威严。
祁国栋喉咙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