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游客？”
“真，比真金还真！”
段真从兜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纸，顾奚栎接过来一看，顿时有些无语。这是《计划》的合同，每个主动报名参加《计划》的地球人都要签，可谁都知道，这东西签就签了。从真正被送进侵蚀区的那一刻开始，这合同就已经无意义了。
居然有人还一直留着它。
段真还把手割破了，鲜红的血液流出来。他见顾奚栎看清楚了，就用白布将伤口缠起来。
“我不是亡灵，真的是人类，是一名游客。我的天赋能力是隔空移物，你看！”
段真不敢去动书籍，操控着桌上的一支笔悬浮起来，左右晃动。
顾奚栎：“新的游客都进门了，你们怎么会还在领域里面？”
离开的已经离开，没离开的应该已经死了。
段真：“这个领域没有时间限制的，领主又并不弑杀。我没见过有游客因为时间限制而死亡，违反规则死掉的倒是有几个……和以前通关的亡灵领域相比，危险系数真的不高。据说最早来到图书馆的游客，已经在这里呆了18年！屁事没有，没因为体内堆积太多的暗物质死亡，也没有出现亡灵化的倾向。”
顾奚栎：“是王老？”
段真撇嘴：“嗯，他其实已经六十几了，完全看不出来吧。从外表看，也就四十上下，读书让他青春永驻。学识越渊博，他可能还会变得越年轻。和我们这些心存希望，还想要离开图书馆的人不一样，王老看书真的就是为了看书，他早就说过——即使侥幸找到‘自己的书’，也不会离开图书馆。”
顾奚栎猜测，段真已经很久没跟人聊天了。
她问一句，段真能说十句，估计是憋的。
顾奚栎：“你说几个曾经通关过的亡灵领域，我听听。”
段真：“你还不信我？”
顾奚栎娇滴滴的说：“人家让你说，你就说嘛！”
段真打个寒颤，竟然毫不受用美女的撒娇，反而觉得冷汗直冒。
描述曾经到过的领域，就算是逻辑严密的人也无法编撰得天衣无缝。幸好他真是游客，否则肯定能被戳穿。段真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对方十分最多能信两三分。意志如此坚定，几乎不被旁人的言语迷惑。
在这种人面前，要嘛别开口，要嘛别说谎。
段真：“我是从005服务区坐巴士到达的‘万里路图书馆’，在这之前，我通关的那个领域叫做‘白鲸街’。也是个很特别的领域，里头有许多强制剧情。我一进门就被关进小黑屋……”
等段真说完两个领域的见闻，直说得口干舌燥，她才喊停。
顾奚栎：“我信你了。”
段真舒一口气，心里大呼阿弥陀佛。
“您终于信了。”
顾奚栎笑着问：“刚刚那人是通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