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韫,你也想买一些那种埋在雪中的酒?”小巧的眼里,很是一片清澈,没有半点打探隐私的意思。
“只要是你觉得有把握的事,你参与的事,我都很感兴趣。”张韫毫不掩饰他内心的想法。
“好吧!太白酒庄是卖酒的,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一单买卖的。”
回到来福客栈,小巧取了文钱,和张韫一起,很快就找到太白酒庄。太白酒庄在东平小镇的知名度真的不是一般的高,而是相当高,随便问了一个在街边铲雪的人,那人便热情地指路。
从乡亲热情指路这一点来看,小巧可以断定太白酒庄在当地的名声很好。因为那个铲雪的乡亲一听说小巧是找太白酒庄,马上停下手中的活,很热心地指指画画,把怎么去太白酒庄说得一清二楚。
这说明,铲雪的人对太白酒庄是有好感的。如果太白酒庄在当地名声不好,铲雪那个人肯定会没好气地说一声“不知道”。
按照铲雪人指的路,小巧和张韫不一会就来到太白酒庄。恰巧刘葆也刚刚从山里埋酒回来,见到小巧如约而至,嘴边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笑了笑:
“这位夫人,请问怎么称呼呢!”
“刘掌柜,你叫我小巧就好了。我是崀州人,现在和这位张掌柜一起赶路去京都,没想到一场大雪把我们困在这里。刚好有幸碰到你们在埋酒,所以来订上几瓶……”
刘葆早就听小巧说了,她是来自崀州的。外地人订酒庄埋在雪地的酒,还真没有先例。如果到时要专程送就过去崀州,可是有些划不来。
“小巧,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们酒庄的酒。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订的酒,明年六月我们可是不送到崀州,需要你自己来取呢!”
“这个你尽管放心。到时我们会自己来取。”
刘葆请小巧和张韫进来,请他们坐在火盆旁。大冬天的,又是下雪天,请客人烤火,那是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这么冷的天,不烤火还真的冷得受不了。
不过,刘葆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在火盆旁,他摆了一张小茶几,可以一边烤火,一边悠哉闲哉地喝茶。
“小巧,你也喜欢喝酒吗?”刘葆拍了拍身上的雪水,坐在火盆旁,问小巧。
“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只是觉得你这种埋酒的方式很有意思,这种酒埋了半年多后,味道肯定更纯正。实不相瞒,我在崀州开的是土特产店,我是打算用酒庄的这种酒来送人呢!”
“送人?”刘葆有点搞不清楚,只是送个礼,有必要赶几百里的路来东平拿那几瓶酒吗?
“是的。也许刘掌柜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买你这里的酒来送人。我是这么想的,对于我们店里尊贵的客人,逢年过节的时候直接送钱那是俗气,如果送我们店里卖的东西,那是随意。”
“此话怎讲?”
“送钱很庸俗,这点刘掌柜肯定知道,不用我多讲。为什么送我店里卖的东西说是随意呢,那是因为他们既然是我的客人,肯定买过我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