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说这话时,很有杀气腾腾的阵势。他没说错,能上山打猎的山里汉子,杀头猪确实是小菜一碟。
在店里一向话少的三饼,也很赞同大虎的这个想法:“我总想为店里做点什么事情,可到头来发觉我在店里就好像是多余的。如果让我和大虎去杀猪,我肯定会做得很好。”
“自己去杀猪肯定会省下不少成本,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什么样的猪才是好猪呢?别杀一头生病的猪回来,吃坏身体,我们可是有责任的。”秀英说出她的看法,
“怎么分辨猪的好坏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我知道镇上卖肉的去村里杀猪时,总是要在杀猪的前几天去看过猪,如果猪身上的毛长得滑溜,一撵睡在地上的猪,猪马上起来,甚至还朝着你吼,这样的猪肯定是好猪。病猪的毛是又粗又乱的,你踢它一脚,它都不起身,只是哼哼……”
没想到三饼对好猪和病猪,认识还挺深刻的。
“我看我们杀猪这事可行,三饼和大虎先去问问卖猪肉的和村里人,打探清楚进村杀猪的,猪肉的价钱怎么算,我们千万别给高了,给高了的话,镇上卖猪肉的人肯定对我们有意见。”小巧一锤定音。
“对,如果我们给卖猪的东家价格太高,人家都巴不得把猪卖给我们,镇上那些屠夫肯定狠我们。我们不能乱了规矩。”秀英也很赞同小巧的看法。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自己下村杀猪这事说好,由大虎和三饼去,把猪肉拉回来店里,再由秀英和秀兰来煮卤肉。
从三饼的讲述当中,小巧也大概了解当地杀猪的过程:
杀猪前几天和东家约好,到杀猪的那天,寅时三四点时,去到东道家,在大灶里烧一大锅热水。水烧开后,东道会叫几个身体强壮的后生来帮忙。
大家七手八脚把猪逮住,绑住前后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猪的颈脖处插一刀进去,旁边的人早已把装着盐温水的木盆递过去装猪血。
猪杀好后,就是大家在一起给猪褪毛、把猪肉分成一大块一大块,主人家则拿着刚刚装着的猪血,并在猪身上割下一块肉,拿到厨房去做菜给大家吃。
等到天蒙蒙亮时,所有杀猪的活都已干完,大家吃过热乎乎的猪肉后,各自回家。屠夫则用双轮车或单轮车把猪肉拉到镇上去卖。
“这杀出要起大早,到时辛苦你们了。”小巧听说要这么早起床去村里杀猪,算上路上的时间,这么一来下半夜都不用睡了。
“没事的,二嫂,如果你放心把三饼交给我的话,我们在杀猪那天就在东道家住一宿,免得大晚上的走路不安全。”大虎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和小巧说。
“我么问题啊,主要是三饼不能太用蛮力,他的腰几个月前才好呢!”小巧觉得,还是要关心一下三饼。
“没关系,我就让三饼和我做伴,那些要用力的活,都让我来做。”大虎拍着胸脯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