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温热的药下肚,姚纤舔了舔嘴唇周围,将药汁一点不剩地吃下,问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青鸟带来的消息,殿下那边已经接管了宣威军,正带着人商量如何将炸药拆除。”
“我已恢复大半,外伤无碍,带我去其中一处通道,我倒要看看炸药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炸药是安置在门外的,引线隐蔽,李忝在朝中与王传今的人拉扯了许久,终于把宣威军拉了过来,虽是暂管一个月,但也够了。
宣威军表面上服从他的命令,实则像是私下商量好了般拖拖拉拉,李忝对此并不在意,只叫来杜锦与宋乡遇:“你们看住他们,我去另一个地方。”
面上在巡逻,李忝也在其中,实则去了珍馐饭馆,饭馆本已关门,瞧着是他,店伙计还是开门让他进来。
“本店已休春假,殿下来此有何事?”
陈安南从后院走出,行礼后问。
“你们,都听姚纤的,对吧?”
陈安南微愣,想着对方是楼主未婚夫,徐徐点头:“殿下忽然到访,是想问她的安危吗?”
“她定活着,通道布满炸药,我管的宣威军不听话,不可能去处理炸药,但我需要你带着你们的人以宣威军的名义,去处理炸药。”
李忝匆匆说着,接过店伙计递过来的热茶,一口饮下。
陈安南一听能处理炸药,忙招呼伙计不知吃食,被李忝拒绝:“年关将至,宣威军在巡逻,我抽空前来,陈老板只管答应或者拒绝。”
“自然是应下,殿下有何办法?”
“等我晚上再来,你们好好藏着,千万别被王太师现。”
“是。”
李忝走了,陈安南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据北疆的弟子回报,将炸药、火箭两种爆炸性武器运用在战场,冯芝青是第一个,因此,李忝还真有可能拆除炸药。
入夜,只剩下小部分宣威军在上京东西市巡逻,李忝回到景王府,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对宋乡遇与杜锦说:“你们暂时扮演我,我去去就回。”
“是。”
炸药一般人不敢靠近,好事的人深更半夜躲在附近,这东西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来他们认为定有人来此拆除炸药,若是及时上报,肯定能得到不菲的赏钱,二来炸药拆除会是一件令所有人惊讶的事,至于第三嘛,他们被人用黑色的布蒙住一双眼睛,堵住一对耳朵,一巴掌砸晕,醒来时在自家床上。
“没人了。”
梅花楼弟子走到李忝身后,轻声说。
李忝点头,紧了紧身后的挂包,轻声道:“请大家跟我来。”
十五个梅花楼弟子紧跟着他,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成千上百个梅花楼弟子守在这儿,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们学习拆除炸药。
这炸药其实就是烟花改进版,烟花爆炸人能受伤,但石头却毫无损,于是加量浓缩到烟花花筒中,通过引线点燃爆炸,能小范围地炸掉石头,将通往夜市的门炸破,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借着微弱的光,李忝望着眼前的门,上次进去出来都靠着肖青,如今他把肖青安插进宣威军,替他看管着不太安分的兵卒,反正又不下去,只要剪断引线即可,他用镊子夹住一根引线,轻轻往下扯,便扯出来,不是这根。
“殿下,这线少说五十根吧,要这么拔下去,不会有危险吗?”
“当然有,拔对了活着,拔错了可能爆炸,爆炸的一根,活着的无数根。”
李忝说完,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揪住一整把,使劲往下一扯,李忝心道一声不好,拽着人就喊:“快跑,要爆炸了!”
一声高呼,数千人回应,跑到百丈外,迟迟不见火光与爆炸,躲在石墙后面的李忝冒出一颗头,盯着石门许久,疑惑:“怎么还没爆炸?”
这门技术是舅舅独有的,在先人的基础上改进并运用到军队中,上京有李忝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咋还不爆炸,引线全拔了,怎么还不爆炸?
这炸药是稀有物,夜市有并不奇怪,毕竟被层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