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人就站在对面,王珍芳看到她却害怕得瑟瑟抖,孩子的事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所有人都知道孩子的父亲不是皇帝,却都在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姚纤与她算是敌对关系,因此她才害怕,关于这个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定会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如今她已四十二岁了,身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可在这个年纪生了孩子,那就算不上好了。
王珍芳还没来得及做答,守门的宫女又匆匆跑了过来:“娘娘,太师来了。”
两个女人迅看了彼此一眼,王珍芳笑着:“不赶巧啊,允安郡主要走怕是来不及了。”
“那我便在你这儿躲一躲?”
姚纤笑着回答,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年近七十的太师,走路如此稳健,想必还能活个几十年。
她们在前殿僵持着,王珍芳赶不走姚纤,只好先松口:“既然郡主不愿意走,那便在这云雀宫寻个地方躲一躲?父亲身边可有江湖人士跟着,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话落,王珍芳看到姚纤三两步上了屋顶,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蹲着,这个位置正巧能看到王传今与其身边跟着的男人,他们正往云雀宫飞奔。
刚踏过门槛,王传今便开了口:“芳儿身体可有恙?为父听说允安郡主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父亲这话说的,怕是担心女儿腹中的孩子,而不是女儿额的生死吧?”
王珍芳冷笑着回,无视王传今脸上错愕的表情,坐回贵妃榻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孩子活到成年,这是你说的,这些年我手上死了多少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这个孩子不会出生的。”
说完,她昂着头,对上王传今诧异的眼神,哈哈大笑,“父亲啊父亲,我们不过是你走向权力巅峰的棋子,但你别忘了,先我们是人,不是傀儡,做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们还有父女情分可说吗?”
一阵冷风袭来,冬日的风吹得燃烧的炭噼里啪啦响,姚纤看一眼炭,又看一眼近乎于哀求的王珍芳,说着这般的话,却更像是哀求,好像半辈子都在这么活着。
人,黑白分明的性格实属罕见,王珍芳一生作恶无数,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姚纤却在此时此刻对她报以同情。
对面的王传今无所谓地笑着:“那我这辈子在你身上付出算什么?芳儿,你是我的女儿,做不了皇后,那就做太后,李颉已经废了,他不在适合做太子,陛下迟早会废掉他太子之位,转手给李忝那个废物。”
“所以你就让我怀孕?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王珍芳笑了,气到极致时人大脑已失序,无论对面是谁,顺手拿起茶杯便扔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洒到王传今身上,他怒不可言地挥手扇了王珍芳一巴掌:“混账东西,你以为你现在的荣华富贵怎么来的?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
说罢,王传今转身离开,下巴挂着的白色胡子已经被气歪了,姚纤瞧着他远去的背影,从屋顶下来,看着宫女七手八脚地扶王珍芳,走过去伸手把脉。
“气虚血亏,原本就有病根,这毒倒没造成身体多大的亏损,但原留下的病根越严重,”
姚纤嘟嚷着,伸手从挎包中取了解药,正要给王珍芳服下,见她抵触,笑道,“解药,吃了后,以后不用再定时服药了。”
王珍芳半信半疑地盯着姚纤看了许久,张嘴将药吃下,入嘴即化的药迅滋养着她几近干枯的血液,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浑身颤抖着。
“快将娘娘抬进去。”
姚纤大喊,看着王珍芳被抬进寝殿,愣愣地看着地上鲜红的血,那是从她下体流出的,无论如何,她腹中的孩子需暂时护住,否则事情会变得麻烦。
姚纤如同一阵风般钻进寝屋,王珍芳蜷缩着身子,咬着牙说:“本来打算对付父亲的,没想到你横插一脚,这孩子注定会在今日死,我不想孩子一出生,便是权力场上左摇右晃的棋子。”
门窗被紧紧关上,姚纤呆站在床前,双手握成拳,掌心有汗溢出,半晌她才开口:“你吃了什么?这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