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像风追云,云自消散,风自停止吹。
陆星怀被吓一跳,父亲陆怀让他来这儿接人,表妹走之后没几天,陛下身体忽然抱恙,监国一事交给太子,陆家便被狙击。
姚文学那狗男人,出了事才和离,硬是要吃干抹净,才心满意足。
陆星怀在心中骂了一顿,看到昏迷的李忝、重伤导致走路不稳的表弟,匆匆将姚明钰扶住:“本来就是接你们的,跟我回陆府。”
有了住处,姚明钰猛地点头,忽然又摇头:“没关系吗?”
“不会有关系的,有高人镇场,那些人不敢贸然前进,再说表妹在,哪个不长眼的进入陆府,以表妹的功夫,肯定第一时间赶出去。”
陆星怀一边说,一边将姚明钰背起:“我走得会快些,没事儿的,都是一家人。”
姚明钰没拒绝,仍有些别扭,在姚家这么些年,除了母亲,无人这么待他。
天暗了,断后的姚纤仍看到镇国公府外的光,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即使如此,舅舅还是派人来救他们。
与他们为伍,在上京就是与世界为敌。
进了镇国公府,便见着一家人站在石屏前,看着他们伤人,匆匆跑过来围住。
陆惋双手死死抓住丝巾,欲说话,泪水先流出来,被陆星绪扶着朝三人走来,姚纤见状,赶紧走过去:“娘,我们活着回来了。”
许是见着亲人,姚明钰激动之余,撑着清醒的最后一口气,倒头昏睡,吓得一家人尖叫一声,纷纷喊着:“快叫府医来。”
七手八脚地扶着姚明钰,姚纤喊一声:“杨侣,你将公子带去厢房照顾,只是些皮外伤,用普通的药膏就好。”
“是。”
姚纤话落,杨侣穿过人群,背起姚明钰,往右边院落走,这些日子大家都被安顿在镇国公府,与府上众人熟悉起来。
“赶紧跟上去,咱们家又不是缺伺候的人,怎么能让一个人伺候表少爷呢!”
镇国公夫人高声喊着,遣了几个小厮去别林居。
宋思雪说完,走到李忝身前:“殿下安排在樊苑,就在别林居旁边,纤纤,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
“好,我先去看他身上的伤。”
镇国公府,成了一个牢笼,笼外数万将士守着,笼内,数千江湖人士,以一敌百,都不动,一动,全城玩完。
权力斗争,从来不是上面人的事,老百姓的生死从来都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不得不承认,老百姓的生死鲜少掌握在自己手中。
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也说生死由命,还说什么人生来自由,一旦灵魂有了思考,就不存在什么自由。
姚纤坐在樊苑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身不由己,原是这般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