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体内已经爆了。
姚纤迅判定少妇死亡原因，转身扇了男人一巴掌：“我有没有说过，右手正在向下滴血，绝对绝对不能举起来？”
男人自知理亏，被羞愧充斥了全身，竟忘了身份与双方实力差距，举手成拳，朝着姚纤的脸冲过去。
姚纤冷笑出声，这个男人不一定爱他的妻子，但一定爱他的面子，她往右边走了一步，岳安然从后方出现，手里拿着扫把，轻轻拍着男人的太阳穴，力度刚刚好，男人晕倒，无人敢扶。
“将他妻子火化了，将骨灰还给这个男人，他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姚纤刻意拔高声音吩咐，转身面向众人，高声道，“我再说一遍，换血是神医秘术，能救人，也能瞬间杀人，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你们若与地上之人有仇，不小心杀死，我不管，但将责任推给我们，若是我控制不住脾气，你们便完蛋了。”
听着像是撇清自己责任，实则是威胁，本昏昏欲睡的老百姓瞬间清醒，纷纷弯腰检查，看地上的人右手是否掌心朝下，血是否还在滴。
接下来几天仍旧有人死，多数是照顾食物，少数是病人本人没撑住，七窍流血死亡。
死掉的人被送去火化，沉睡七天，人渐渐醒来，疫病消失，人仿佛沉睡了一辈子，醒来时懵懵懂懂的，看着家人在旁，泪先流，记忆方才回归。
姚纤已提前吩咐好后续处理，随后独自一人守在李忝身前，黑眼圈红眼睛，就连曾经最完美的皮肤此时也有了疲态。
好在李忝终于醒了，他像睡了一场很美的美觉，梦里有好多好多他在乎的人，一睁眼，又站在了生与死之间的南江城中。
风里的血腥味很浓，最后一滴黑血转变成红血，病人的伤口被止血药膏抹了后，血彻底没流了。
两人看着彼此，相顾无言，却胜过许多话，李忝起身，姚纤伸手去扶，两人靠着彼此，走上台阶，站在书房前，他还脆弱，她先开口：“诸位，领了干艾草回家吧，将家里上上下下消个毒，重建家园、重建南江，朝廷会派新刺史到南江，后续之事我们便不再负责。”
淳朴的老百姓对此感到失望，毕竟不是每个为官之人会事事想着老百姓，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默默接受。
其实是假话，姚纤与李忝心里都知道，奈何那封盖了章的密信，让他们等疫病结束后，即刻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