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替代日常相处,似不太可能。
“好啦,娘,女儿知道你心中所想,没关系,女儿既回来了,就不会走了。”
姚纤仍在安慰陆惋,手上动作未曾停过。
陆惋咬牙忍着疼,轻声问着:“纤纤,你知道你父亲为何同意你回来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谁是三皇子吗?”
“不知道。”
“唉,”
陆惋叹一口气,正要往下说,膝盖疼得她打哆嗦,“纤纤,你确定这样治我的脚会好?”
姚纤侧头看向丝凌乱的母亲,因为疼痛她脸上全是汗,鬓边碎贴在脸上,虚弱且毫无生气,也不知道这些年她究竟怎么过来的,要是再晚回来几年,她估计就没了。
想到这姚纤使劲摇头,将不好的想法甩出去,伸手抓住陆惋两只脚脚踝:“您看,这膝盖比以前有劲了,不是吗?”
陆惋只记着疼,两个膝盖及腿侧都扎了针,听姚纤这么一说,忽然明白过来,过去膝盖坏到毫无知觉,既不能抬也不能动,只能一天天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着何时春暖花开。
“纤纤,你比那些庸医好多了,继续治吧,只是我这病要好得瞒下去。”
陆惋抹着泪,她有十年未曾好好走过路了。”
“放心吧,娘,快说说,父亲之所以同意女儿回来,是替谁挡灾呢?”
“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呀,所以才问娘的吗,说起来哥哥呢?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可能在前院被你父亲拦住了,再等会儿,厨房还没烧火呢,不急。”
陆惋说完,又停下来,说出一直担心的事情:“纤纤,你会不会怪娘当初没把你护住?”
姚纤一愣,随后露出了然的笑容:“师傅曾说过,人活一世,好坏天定九分,一分人为,您当初若不把女儿送走,女儿背上那灾星命,必死无疑。”
陆惋愣住,女儿十六岁不到,把人生看得如此透彻,甚至比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得更清楚,她便好奇起来那梅娘到底是何方人圣。
“娘,我回来了,听说妹妹已经到家了,怎么没看见她?”
男人的声音自外传了进来。
他进来时正看见姚纤从母亲身上取针,讶异道:“是妹妹吗?怎么一回来就开始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