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衣服血迹斑斑,身下流着许多血,染红了一大片雪。
杜锦勒马停在人前,下马往前走,同时大声说着:“小姐,前面有个人。”
姚纤绕过火炉,跳下马车:“张妈,劳烦你看下火。”
同时朝躺着的人走过去,杜锦已经探过他的鼻息:“小姐,他还活着,只是伤得很重,救还是不救?”
男人微微睁开一只眼,见自己被三个人围着,缓缓伸出一只手,朝那名穿着比较华美的女子伸过去。
黄恙想阻止他,被姚纤伸手拒绝,她倒好奇这男人想做什么。
“救我…”
男人出声很轻,这又是野外,荒郊野岭的竟也能听清。
那只手离姚纤的脚踝越来越近,还在滴血,她有些厌恶,往后退了一步,蹲下身将他脸上的丝往耳后捋。
血淋淋的一张脸,左腮有伤疤,看形状像是长枪所伤,脸倒算是俊俏的,也不知为何伤得如此重,若无人经过这儿他必死,若她将他丢下,他也必死。
“救我…”
男人真心恳求,姚纤心下一软,起身对杜锦说:“把他抬到马车中,你跟黄恙换一换,看看他伤得如何。”
“是。”
马车内拉起一道帘子,将里面与外面彻底隔开,姚纤与张妈坐在里面,杜锦则将门帘拉上,缓缓脱下男人身上的衣服。
炉子上煮着雪水,里面放着干净的帕子,等温度差不多后,张妈将铜盆从火炉上端起,放到一旁的锅架上。
“杜锦,给你帕子。”
张妈将帕子拧干,递给杜锦后,又从他的包裹中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裳。
马车上多了个要死不活的陌生人,加上雪又大,本就不适合出远门,黄恙看着近处有住家客栈,驱马进了院。
“几位客官,是住家吗?”
老板撑着伞从屋里走出来,指着后院的马厩,“那儿可以遮风挡雪,客官把马往那边赶吧。”
张妈听着声音,拉开门下了马:“店家,五个人,三间房,另外咱这店备有取暖的炭火没?”
“有的有的,这雪落的又大,风吹的又猛,赶紧进来避一避吧。”
老板娘从屋中走出,眼见是大客户,满心满眼都是笑容。
马车停下,杜锦将奄奄一息的男人背下马,转身问老板娘:“一楼有房间吗?我这朋友路上出了点儿意外,需要养一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