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简女士用胳膊肘搭在白止的肩膀上,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沉默的男人身上,看似慵懒随意的态度中隐藏着关心。
这可不是简女士操心太多,而是白止这家伙向来习惯沉默隐忍。
他们两个成为搭档这么长时间里,白止对她的态度虽然亲近随意了不少,有时候甚至过于‘狗’了一点。
面对她的调戏还学会了回怼,或是在小事情上反过来戏弄报复她。
但真遇上了让他感觉痛苦的事情,这人却依旧像是个河蚌一样闭紧嘴巴,将所有负面情绪装进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
其实在道上混的人,血雨腥风里来去,在泥潭里挣命,特别容易积攒不好的情绪。
所以大家都有自己泄情绪的途径。
大部分得过且过的人靠烟酒,赌博,一夜情,大把消费挥霍金钱来宣泄。
有些成算底线或者是有家室的人,靠着正面温暖的情感来安抚自己内心的狂暴野兽。
与之相反选择彻底堕落放纵欲望的人,甚至爱上战斗时生死一线的感觉,渴望鲜血,用残忍的杀戮来宣泄情绪。
这些人简女士都曾见过,既无喜恶,也无怜悯。
成年人的世界,所以一切皆是选择,而选择背后的代价自然也当一并承担。
简女士也有自己平复心情的方式。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给自己安全屋里囤货,补充物资药品,或者将自己伪装一个普通的身份,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去逛街,去滑冰,享受平静的生活。
可是白止他选择消化情绪的方式,在简女士看来是最笨拙的一种。
克制,忍受,视而不见,像是河蚌打磨沙粒一样,在痛苦中劝说自己习惯,努力消化异常。
也如同河蚌一样,整个人固执倔强的不肯打开心扉,向人透露出半分脆弱柔软的内里。
原本简女士以为他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生活,温馨的日常会多少帮他消化一点负面情绪。
结果相处一段时间后,简女士就现白止他其实很少出现在自己亲人平静的生活范围里。
那两个孩子身边的人,同样很少意识到这个家里还应该有另外一位成员存在。
除了必须接触的人,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这就是白止的生活状态。
这样令人费解的生活方式,看到简女士直皱眉头。
也让她想明白了,当初白止那副强硬拒绝自己靠近的态度,并非完全出自对她的忌惮,而是平等的在拒绝所有人。
哪怕现在白止已经将简女士划入自己的保护圈里,却依旧很少向她倾诉或者是与她一起放松心情。
让简女士想帮他都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
普通的放纵宣泄方式,在他身上根本行不通。
比如约酒是根本约不出来的。
哪怕骗出来,被她调戏的脸红,也只会固执的选择瓶装未开封的饮料。
甚至但凡自己的饮品离开过视线,就不肯再碰一点,让简女士想偷偷往他杯子里加酒都做不到,谨慎的过了头。
而烟,擅长隐藏行踪的人根本不会去碰,因为会留下味道成为破绽。
至于一夜情……
这人头一回跟着她进入群魔乱舞的夜店,差点把想搭讪的女人摸他屁股的手给折断。
然后顶着一张在昏暗闪烁的闪光球下都能看出来的熟透了的脸,同手同脚都能逃的飞快。
就这种菜鸡行为,一看就是连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的童子鸡一个,说不定连女孩手都没有牵过。
不过简女士笑完就想到,一个雏哥儿曾经无视她的美貌,把她这样的大美人捆成粽子的行为,脸就又黑了下去。
虽然她也搞不懂白止这种的帅哥,为什么能纯情到这种地步,要知道漂亮就是资本,被周围的人优待实属正常。
但看白止这样表现,露水情缘这种东西,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在他身上了。
不然吃亏的那个铁定是白止。
而其他方式,也都不适合哪怕在最危急的战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