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下，黎朝颜坐在村委会板凳上，等着调餐车来的秦载。
抢收了一天玉米的人们，熙熙攘攘聚集到了外面空地上。
说话声音响彻在空地上方，大爷大妈们瓜子皮磕的满地都是，手上带着泥土，头上包着头巾，身上穿着校服或者军训服，随处坐在了水泥地上或者大槐树旁边。
秦载到的很快，他指挥着6辆餐车到达合适地点，门一开，训练有素的农村宴席伙计利落从后车厢跳出，拿出餐椅利落摆满了空地。
村长招呼大家，“都落座吧，大家今天辛苦了。”
秦载大掌握上村长手，“有时间找您喝酒。”
“秦老板说话客气，我就不多打扰了，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您忙着。”
吃饭场地是借的村委会的一片空地，秦载让唐青记得多“照拂”
村长家。
餐车外观就是货车模样，一打开别有洞天，锅碗瓢盆煤气灶台样样不落，师傅已经站在那里热火朝天加急烹饪。
不算明亮的灯光挂在铁栅栏上，照应在空地上坐在折叠餐桌前每一个人身上，清晰又带着朦胧。
一道道热气腾腾饭菜从餐车上出来，秦载托着巨大餐盘，一桌桌分。
唐青也在旁边端着，黎朝颜也帮忙上菜。
秦载看了眼黎朝颜，没拦着。
村里人朴实，没那么多规矩，自从六个餐车端下吃的。
忙碌了一天，都该吃吃该喝喝，说话声凑成一片，很是热闹。
黎朝颜让秦载抓着在水井旁洗手，里里外外，全是香皂泡沫。
“秦载，明明这么热闹，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开心。”
秦载听后笑了一声，“你这个问题怎么和秦姿文那个女人一样。”
长腿岔开，拉着黎朝颜手示意他弯腰，带着凉意的地下水冲走了满手泡沫，顺势流到了砖头垒起的缝隙中，消失不见。
秦载给他擦干手，开口说道，“秦姿文那女人，说这里让人感到悲凉。”
黎朝颜长睫垂下，周围有虫鸣声，空旷寂寥，“不是已经智慧农业了吗？”
想起今天看到的场景，忍不住问，“为什么会这么…这么…这么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