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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开始加快马,别里阔阔心中十分轻松,骑兵对冲就是简单粗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可言,比拼的是双方实力、人数。
他自认胡人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马战实力不用多说,己方人数有是对方的两倍还多,焉有失败一说。
双方相距只有半里多一些的时候,李不争身后遮挡的轻骑兵朝着两边移动,露出后面的三十名具甲骑兵。
这些具甲骑兵人与马皆覆重甲,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在太阳的照射下凭空给人带来寒意。
别里阔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从未见过如此装束的骑兵,惊声喊了出来:“这是什么!”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恐惧,但此刻两军已近在咫尺,退无可退,他只能咬牙挥动弯刀,嘶吼着指挥胡骑加冲锋。
李不争端坐马上,目光沉静如水,待双方距离缩短至五十步之内,他猛地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指,沉声道:“破阵!”
三十名具甲骑兵同时力,沉重的马蹄踏在地面上,出沉闷如雷的声响,形成一道钢铁洪流,朝着胡骑正面撞去。
胡骑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矢便被李不争带着三十名具甲骑兵狠狠地凿进队伍里。
面对着这种浑身被钢铁包裹住的怪物,胡骑们根本无心作战,不等别里阔阔话便开始放慢马,朝着两边躲闪。
不过重骑兵冲锋起来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真的不是暂避锋芒便能躲开的,越到后阵胡骑的反应越慢,被重骑一路冲杀着,无数血肉飞溅,凡是挡在面前的胡骑统统被斩下马来。
别里阔阔纵马躲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伍如同被巨石碾过的麦浪般迅溃散,那些平日里悍勇的部下此刻只顾着四散奔逃,哪里还有半分冲锋时的锐气。
他吓得肝胆俱裂,也顾不上能否在必嗣不律丹面前保住面子,带着亲兵逃也似地往营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