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争点了点头,对于商队来说这些人都是能不招惹便不招惹的,今天若是换了个人,恐怕这些战马都不知道能保住几匹。
商队在汝罗也是待到了第二天上午,边军的军纪森严不是说着玩的,余德庸几次经过商队驻地都未停下与李不争交谈,只是远远地点了点头打招呼,看来之前出面制止牛璞的时候算是破例说了几句话,不过那时毕竟有调解作为借口。
反倒是牛璞来了两次,不是来报复的,而是送来酒肉赔罪,李不争也没有白收这些东西,转手赠给他一些伤药,牛璞欢喜地离开了。
直到商队离开,余德庸都没能下值,李不争只能无奈的不告而别,只能等以后再来联络感情了。
穿过了前面的一片砂砾地,管事说道:“李大侠,离开这片沙地就是燕郡的地界了,您的友人是在哪个农庄,或者说是在城中。”
李不争也不清楚农庄的名字,只能茫然地想了想道:“还是先去城里吧。”
商队接下来要在周边的农庄兜售货物,而且他们需要转向往西去柳城,就不再去燕郡城了,于是管事给李不争指明了方向,双方告辞李不争牵着战马,孤身一人往燕郡城而去。
他沿着大路一路狂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想要让自己人现,结果一路上遇到了两处农庄,都不是自己的。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燕郡城了,城外再无农庄的踪迹,李不争也放慢了马,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而城外的大路上此时有两拨人在争吵,或者说两拨人中各有一人在争吵。
这二人都是身穿皮甲,外面套着毛皮外袍,显然是非富即贵。
他们的声音很大,李不争离得远远地都能听到争吵内容:“孟老二,你还说不怪你,昨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射偏了?好好一只紫狐毛皮,现在多了两个大洞,这让我怎么拿去做贺礼?”
另一个破锣嗓子笑了起来:“哈哈,朱老大,你还好意思说,谁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不过是一条冻死的蛇,就吓得你握不住弓了”
朱老大似乎是被臊到了,气愤道:“这关我胆子小不小吗,换你你不怕?”
孟老三嘿嘿笑道:“反正我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你胆子大也好,胆子小也好,要么再去打一只紫狐,不然就拿着那带洞的皮毛去当贺礼吧。”
两人就这样争吵着就看到李不争牵着十几匹战马朝这边走来,顿时也不吵了,直勾勾地望着他。
朱老大也不再恼怒,嘿嘿地笑道:“如今在燕郡,战马可是抢手货,这些就是我的礼物了。”
他家中是军旅出身,打小便在军营中长大,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战马。
说着他冲着李不争说道:“喂,那马贩子,把战马全部交出来,明日去左翼军中结账。”
说着便让人去牵马。
“慢着!”
孟老三喝止了这些人,他知道朱老大地脾性,若是任由其将战马牵走,恐怕等明日去结账的时候拿到的钱会大打折扣,甚至半个铜板都拿不到,反而被暴打一顿。
他凝重地看了朱老大一眼道:“你我衣食无忧,攀比礼物也不过是戏言罢了,你何必去抢此人的战马?这些战马能拿来售卖,必定是急需用钱,不可夺人之所急。”
朱老大贪婪地看了李不争一眼,嘿嘿笑道:“若是戏言,你何不把你准备的礼物与我那紫狐皮更换,那我就放过此人。”
孟老三咬了咬牙道:“行吧,你把紫狐皮拿来。”
说着他让人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朱老大。
朱老大哈哈大笑地接过锦盒,随手将一团紫色的毛皮扔给了孟老三,他又瞅了李不争一眼,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刚离开不久,他就对身边人说道:“派人盯着那小子,等孟旭离开,便杀了他把战马抢来。”
前些时候胡人入寇,燕郡当其冲,左翼军中和各个民团都损失不小,急需战马补充骑兵,所以燕郡的战马价格疯涨,如今已经被炒到数十两一匹,李不争这十几匹战马拉去市场上售卖也得有近千两银子。
孟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