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浑身是血污的太子,他突然老泪横流,大声嘶吼道:“何至于此啊!”
太子嘿嘿一笑道:“不是父皇您的意思吗,让我们兄弟相争,如今他死我活,不证明了我更适合做皇帝吗!”
老皇帝脸上仍然挂着泪痕,不过表情已经平淡下来,他冷冷道:“谁说你胜了就能当太子,崇王、郢王、宁王都已成年,朕想让谁当储君,谁就可以继位!”
太子呼吸一滞,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本能地想向刘汀求助,回头却找不到刘汀的身影,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溜走了。
看到太子无话可说,老皇帝下令道:“将太子抓起来,其余人等死活勿论!”
羽林卫士兵得令正要上前,却听到太子一阵大笑,他将晋王的头颅丢掉,举起自己的佩剑遥指着老皇帝道:“陛下啊陛下,你为了不让我们威胁到你的皇位可谓是煞费苦心,我没猜错的话,假如我没有听从刘汀的教唆动兵变,恐怕没多久你就得扶持别人打压晋王了吧。”
老皇帝怒道:“胡言乱语,还不把太子拿下。”
“够了!”
太子吼道,“老子已经受够了,没有那个闲工夫陪你玩了,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等到你机关算尽的时候!”
说着他调转长剑,狠狠地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随着一道血雾飞溅,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
老皇帝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只觉得怒火中烧,随后便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软软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陛下!”
周围的人连忙上前护住老皇帝,急匆匆地往后面退去。
重阳节,太子动兵变,当街杀死晋王,随后在皇帝面前自刎,皇帝心神受创,吐血后昏迷不醒。
而始作俑者刘汀则是在那场乱战之后不知所踪,内廷司已经派人四处缉拿,却一直没有找到此人的踪迹,而他的家眷又都在老家,等禁军快马赶到原籍的时候,刘家上下早已得到消息人去楼空了。
兵部又连忙派人前往平西侯的军中,将刘汀所部控制住,一是防止其党羽狗急跳墙,二是防止其逃回军中再生他乱。
这些个消息迅地传遍了整个洛京,并沿着大小要道快地朝着天下各地蔓延开来。
老皇帝一连昏迷了两日,这才苏醒过来,不过口歪嘴斜,半边身子已经无法动弹,连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朝中重臣们听说老皇帝醒来,纷纷进宫求见,只是说了一会话,老皇帝便觉得很吵,于是努力地说道:“以后有奏折先送到御书房,由内廷司转呈与朕。”
众臣面面相觑,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出言反驳,万一再把老皇帝气出个好歹,那罪过可就大了。
穆陵关。
沂州北部的重要关隘,卡在沂、青二州的主路之上,由于沂州只剩下北部的沂水新泰二县还在官兵手上,所以这里被布下了重兵,关城和附近的山头上便驻扎了不下两千的人马。
洛京中皇帝以及诸位大臣的烦恼暂时还传不到这里,所以守着关隘的士兵们仍然悠闲地在关卡前查验着往来的百姓,或者商队。
“头,好像来了一支军队。”
新来的二傻子吓得哆哆嗦嗦地叫醒靠着墙打盹的伍长。
伍长吓了一跳连忙睁眼望去,等看得清楚便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了二傻子的头上,嘴中还不断骂道:“入你娘的,那些是财神爷,什么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