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娄天纵并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胡文海也在一旁补充道:“前番我能取得大捷便是这样,他们装备简陋士气低下,作战毫无阵型可言,不过眼下狄丘冶落入贼手,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是否有所增强。”
娄天纵冷哼一声道:“纵然是精锐,能比禁军还精锐?”
蒋易书心中一凛,连忙说道:“那风贼本部在和彭城卫一战中已经被打残了,就算战后补充完毕,战力也会严重下滑,不足为虑。
大帅还需要重视一事,我麾下原骑兵统领王刚,因为家眷陷于风贼之手,竟然带着四百余名骑兵投降了,这些骑兵皆是我彭城卫中之精锐,不可不防。”
娄天纵斜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是些轻骑罢了,他若是敢冲阵,必定有来无回。
我听闻你二人手上还有三百多骑,全部派出去,为我大军打探消息。”
蒋易书和胡文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中满是苦涩,跟着他们逃到砀山的骑兵只有三百多人,按照娄天纵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全部作为探马来分散使用,这样即便战后论功,二人也是半点也分不到。
不过他二人目前是丧家之犬,还在砀山寄人篱下,根本不敢升起反驳的想法,只能乖乖地躬身领命。
娄天纵目送着二人离开帅帐,心中思绪万千目光也逐渐变得阴翳,他不知道这二人跟反贼中的精良装备是否有关,也不知道朝中是否有人在背后支持反贼。
彭城卫负责拱卫狄丘冶,那么从狄丘冶中弄来一些兵甲贩卖也是有可能的吧。
只是反贼哪来得这么大的财力呢?
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良久以后才取出笔墨,洋洋洒洒地写了几页纸,思索一番后又将其全部撕毁,重新写了几行字,然后喊过随从将信送往洛京。
匠作营。
一处营帐中,二人坐在一起正在密谈。
一人身穿绿色官袍,而另一人则是一副匠作打扮,在军中这两种身份天差地别,很难想象到这二人竟然能凑到一起商谈事情。
“辛大人,大军来宋州已有十日,我何时动身?”
匠作打扮那人问道。
“潘兄不必如此着急。”
这位辛大人并不理会这潘兄的焦急,而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那潘兄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声音都稍微提高了一点:“辛大人,你我可是有上命在身的,若是拖延久了出现了纰漏,你觉得能跑得了?”
辛大人嘿嘿一笑道:“潘兄这就不懂了,先让颖桥伯试试这反贼的实力,若是不堪一击,你我再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届时是上命难违还是皇命压身,可由不得咱们选择了。”
潘兄沉默了下来,心中仔细品味着对方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试探地问道:“若是反贼还有一战之力,那我再动身?”
辛大人故作高深地笑了笑道:“看看再说。”
潘兄站起身冲着他抱了抱拳,一言不地走了出去,他刚出营帐,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潘骡子!
过来把这些木头锯成木板。”
他心中无奈,暗想:“老子为了此事放下锦衣玉食的生活,到这军营里面当个木匠,还不知道要熬多久,真他娘的鬼迷了心窍了。”
营帐中辛大人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好笑:“都说宰相门前无品阶,你这无品阶的大管事,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匠作营里干活吧。”
心中嘲讽了两句,他又在思索些事情,最终敲定了后面的计划。
数日之后,探马回报:“贼冬瓜王部约两万人从丰县而来,已至宋州地界,看行军方向应该是往虞城而来。”
蒋易书立刻兴冲冲地拿了情报去娄天纵的帅帐中报信,娄天纵仔细地看了一下地图,问道:“这冬瓜王是什么人?”
“冬瓜王乃是其匪号,本身是运河上的一名管事,在齐贼起事之后也拉起数千人马,并第一时间投靠齐贼,被齐贼封为一路贼将,此人曾率军攻打过彭城,其人能力不足,乃是一庸将。”
蒋易书如数家珍般说出了冬瓜王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