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不争又带头冲开了位于中部的官兵们,将整个官兵阵型分割成了两段。
官兵顿时崩溃,只是李不争他们人少,无法形成有效的包围圈,只能像赶鸭子一样追着官兵往远处跑。
李不争停下脚步对齐先竹喊道:“带着他们先上船!”
齐先竹等人被追杀了一路,身上大小伤不少,闻言也不推辞,连忙往客船停靠处跑去。
李不争站在河堤之上,手中血杀横在胸前,身后众人一字排开,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不远处的官兵见他们没有追来,便放下心来,在军官的带领下乱糟糟地整顿着阵型,远远地看着李不争等人。
官兵只顾追杀齐先竹,把弓箭手扔在了后面,此时又不敢上前短兵厮杀,只能这样窥视着。
不多时见齐先竹等人登船完毕,李不争招呼着众人:“上船。”
他随手在地上画出一道刀痕,掉过头冲官兵喝道:“敢过此线者死!”
官兵竟然真的不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登上了船,随后船上扬起了风帆,渐渐地远离岸边。
船上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众人,李不争好奇地问道:“领,这是怎么回事,官兵怎么会突然追杀你们?”
齐先竹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先是齐鹏被官差围堵,等他跑回来跟在后面的就是官兵。
齐鹏!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他转向齐鹏喝道。
齐鹏也委屈着呢:“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喝着酒呢,官差进来就说什么‘事了’,然后要来拿我,我只能赶紧逃走。”
李不争心中有所猜测,估计是自己帮陈登峰惹出来的祸,不过众人既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也不会自爆,于是转移话题说道:“算了,幸好弟兄们多数都逃了出来。
我刚好弄到一封去泗州的举荐信,就去泗州吧。
这不在一个道,濠州的官兵应该追不过来。”
齐先竹哀叹道:“只能如此了。
只可惜那些金银珠宝都丢在钟离了。”
他们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带了一些细软,事实上不止这些财物,还有一些小喽啰散在钟离各处,他们走的匆忙来不及通知,估计凶多吉少了。
李不争劝慰道:“没关系,我身上还带了些金银,足够打点用的了。”
众人劫持着客船,沿着淮河往下游走了一段,在泗州的徐城上了岸。
李不争悄悄从物品栏中取出一团事物塞给船老大道:“刚才事突然,我才出此下策,这尊金佛作为赔罪。”
船老大掂了掂金佛,怕不是有个五六斤重,而且看上去造型栩栩如生,单凭这做工也是价值不菲,估摸着都能抵他一支船队的了。
他心中乐开了花,喜笑颜开地说道:“客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看在金佛的份上,他心中的怨愤早就消散一空。
只是转移一些官府逃犯而已,反正他这船上也没有什么旗帜标识,官府也认不得是谁,大不了找个港湾躲上半年就是了。
在徐城刚上了岸,就有一队官差围了上来,为的捕头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徐城做什么!”
他们这一行人带着兵刃,不少人身上还带伤,只要官差不是瞎子都会上前盘问。
李不争连忙上前拉住捕头,他先是往捕头手里塞上一块银锭,然后取出来陈登峰的信说道:“我们是来拜访江司马的,途经徐州,遇到了盗匪,这些伤都是和盗匪厮杀造成的。”
捕头感觉到银锭的重量,看到信封上写着“兄长江天翰亲启”
,江天翰正是泗州司马,他眼中的戒备之色稍去,又观察了一下众人身上的伤,现并无箭伤,顿时去了戒心,这才笑着提点道:“好说,小兄弟在泗州小心行事,这里有大批的役夫逃亡,得有官府条文护身,不然说不定会被治河衙门抓去当劳力。”
像这种大队人马若是和官府拼杀一番,很难保证身上没有中箭,官府也不会傻乎乎地不用弓箭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