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看他看得久了,他察觉了,深吸了一口烟,附身朝她稍稍一吐。
烟味瞬间朝她弥漫。
应缇不可抑制地咳了声,那口不舒服的气还未下去,就被他再次扣住后脑勺,狠狠亲吻。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吻。
结束时,应缇都不知道,呼吸里是那烟味,还是独属于这个人的气息。
洗过澡,应缇被他用浴巾裹着抱出去。
到了卧室床上,她就去翻那吹风机,丝毫不顾她此时的动作会惹得身上的浴巾滑落。
她皮肤实在白,加上定期有做保养,这也导致她皮肤很是滑腻。
两人欢爱时,楼淮就极喜爱她这皮肤,又因为她皮肤薄,容易留印记,他也总是甩坏,尽给她留些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应缇每每都要想方设法去遮掩。
这会见她身上半遮未遮的,楼淮眼眸深深一暗。
应缇才不管,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实在小。
楼淮静静看了她一会,问:“今天回来怎么不和我说?”
应缇像是早就找好说辞:“你不是佳人在怀吗?我不好打扰。”
好个佳人在怀。
一顶莫须有的罪名就盖在他头上。
楼淮问:“想说什么?”
应缇很无辜地朝他仰脸:“不想说什么。”
楼淮便就笑笑没说话了。
应缇莫名心里一沉。
她就知道,这人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解释的,别看他先问她想说什么,可当她真的问了,他一定会说,她太认真了,而他不喜欢太认真的人。
他才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
不过是不喜欢对感情较真的人罢了。
偏偏她对感情较真。
所以,他们从不同频。
可是真的不说,应缇又真的心里不过去。
她忍了忍,问:“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他倒是不紧不慢的:“刚刚不是给过你机会了?”
是啊,她不问的。
他给她机会询问的,是她不问。
你看,这人就是有好本事,道貌岸然的手段真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最后一通说下来,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平白吃了个哑巴亏,应缇心里着实郁闷。
这会,见他正在抽烟,她关掉电吹风,丢开,然后手压着床铺朝他袭去。
他就靠在柜子旁,离她也实在近,而她突然这般做,许是怕她摔了碰了,他伸手扶住她。
也是这一扶,应缇正好拿走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随后猛的朝他吐去。
他眉头紧皱,似有不喜。
而应缇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猫咪,笑笑地看着他。
她想,真是痛快。
凭什么他可以对她这么做,她就不能反击回去?
烟雾飘绕,很快散去。
楼淮淡淡看了她一会,说:“开心了?”
她没答而是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听话了?”
听话得让他觉得,她真是什么都不计较了。
可是他还真不了解她,她可小气了。
她不能全然得到他,但也实在不能容忍他有除她以外的其他女人。
楼淮说:“你听话吗?”
还未等她回答,就听到他说:“我看你挺有脾性的。”
她满意了,说:“还不是你教的?”
她不到二十岁就和他在一起了。
这么些年过去,要说谁是她人生路上的指导者,想来他是最最真切的那一个。
可惜,她再怎么寻找他的脚步一步步追过去,最后才发现,他和她之前的距离可不是几个脚步这么简单。
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