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副书记和王女士,云深居的客厅里暂时恢复了宁静。
只留下那盒打开的黄澄澄金条,在灯光下闪烁着“朴实无华”
的光芒。
柳谨盯着那盒金子看了三秒,然后猛地转身,一脸“压力山大”
地看向赵铭:“你!
现在!
立刻!
马上!
去把玄尘子带来的那些古籍,所有关于医道、养生、祛病、固本、培元、回春……反正跟治病救人沾边的,全都给我搬书房来!”
“是!
师尊!”
赵铭自知“理亏”
,也不敢多话,脚底抹油般冲向存放古籍的厢房。
清虚和玄尘面面相觑,也意识到师尊似乎接了个烫手山芋,连忙跟上帮忙。
不一会儿,书房那张花梨木大书案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线装古籍散着陈旧纸张和墨香的特殊气味,《黄帝内经》、《玉虚药典》、《灵枢秘要》、《小五行蕴灵篇》、《九转丹录·辅篇》……五花八门,许多书页都泛黄脆,需要小心翻阅。
柳谨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当年熬夜赶项目报告的悲催岁月,认命地坐在了书案后。
“玄尘,你对此处典籍最熟,与我一同查找。
清虚,去沏一壶浓茶来。
赵铭……”
他瞥了一眼试图悄悄溜走的赵铭,“你,负责给我们打扇子!”
赵铭:“……”
九月的终南山傍晚,凉风习习,打哪门子扇子?师尊这分明就是打击报复!
但他不敢反驳,只好苦着脸找了一把蒲扇,站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书房里很快只剩下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柳谨看得眉头紧锁。
这些古籍用词玄奥,很多理论与他认知中的现代医学格格不入,什么“阴阳失调”
、“五行郁结”
、“邪气入侵”
、“元气亏空”
……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师尊,您看此处,”
玄尘指着一卷《玉虚药典·杂病篇》,“‘夫恶核之症,多因正气不足,毒邪内蕴,聚而不散。
当以培元固本为先,佐以化毒散结之法……’这恶核,听起来与那张书记的症候颇有相似之处。”
柳谨凑过去看,后面还记载了几个方子,一看药材:百年雷击木心粉、地脉紫芝、三足金蟾蜕……他嘴角抽了抽:“这些东西,你让我上淘宝买吗?”
玄尘讪讪地缩回手:“呃……典籍所载,多是古时灵药,如今确实难寻……”
另一边,清虚端着茶进来,看到赵铭笨拙地扇着扇子,忍不住偷笑,被赵铭瞪了一眼。
“师尊,”
清虚放下茶壶,好奇地问,“您法力无边,为何不直接运功帮那张书记把病根逼出来呢?就像您化解煞气那样。”
柳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煞气是无主的能量,好引导。
癌细胞是他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叛军,盘根错节,跟正常细胞混在一起。
我一股脑灌入灵力,万一力道猛了,叛军没清完,正规军先全军覆没了怎么办?或者刺激得叛军更加疯狂分裂,那岂不是直接送他上路?”
清虚似懂非懂地点头:“哦……就像地里长杂草,不能直接用大火烧,会连庄稼一起烧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柳谨赞许地看了清虚一眼,“还是种菜的道理通俗易懂。”
赵铭一边扇风一边嘀咕:“那怎么办?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三日后人家还要来呢……”
柳谨叹了口气,目光重新回到书堆里:“所以得找个温和点的法子,最好是能激他自身正气去压制甚至清除病邪的……类似于给庄稼施肥,让它自己长得壮实,把杂草挤死。”
就在这时,他翻到《小五行蕴灵篇》中有一页记载了一种名为“甘霖润脉术”
的小法门。
此法并非直接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