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话一出口,心里就轻轻“咯噔”了一下。
妈妈常说这句话,在我想出去玩的时候,在我不想再练基本功的时候,在我对着窗外的雪发呆的时候。
小男孩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的时候大人也不是全对的。”
他停下来,看着我,眼神清澈又认真,“有的大人只会一厢情愿,把自已的想法强加给孩子。”
他顿了顿,语气轻快起来:“我妈妈就不一样,她可好了。”
话音刚落,巷子另一头就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小宇,好了吗?”
我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一点的雪球,脸上带着笑意。
她的羽绒服很蓬松,衬得她皮肤很白,雪花落在她发梢,像撒了点碎钻。
“妈妈!”小男孩立刻喊了一声,眼睛更亮了,“你看我堆的!”
女人走过来,蹲在他身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哇,小宇好厉害,堆了个这么大的雪球!”她举起怀里的小雪球。
“你看,雪人的肚皮和头都有了,我们回家叫爸爸和姥爷来看好不好?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好!”,小男孩用力点头。
母子俩的身影在雪巷里慢慢移动,女人的低语和男孩的笑声,像一首安静又温暖的歌。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转过巷口,消失在拐角。
手里的练功服外套被风吹得动了动,带着寒意贴在胳膊上。
我回过神来,裹紧外套转身往家走。
雪还在下,落在睫毛上,有点凉。
回到家,妈妈又开始数落我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比平时到家迟了30秒,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要不以后跑步回来,还能锻炼身体。
——你看看大姨的女儿,人家黄月烟已经半步黄阶了,你连个厚石板都劈不开,不害臊吗?
——我也不想多说你,只希望你能听进去,好好争口气。
——我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哑巴吗?
许久后,机关枪似的数落才停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妈妈说完了,而是有亲戚来走访了。
回到房间,我拿出《炼体基础诸论》摆在桌面上。
而后偷偷拿出藏在衣柜里的大罐子。
里面塞满了一颗颗纸做的小星星,各种颜色的都有。
过不了几天,就是爷爷的生辰。
这些小星星是我要送给爷爷礼物,里面每一颗星星我都写满了祝福。
如果说一年到头有哪些日子是快乐的,我会毫不犹豫说——跟爸爸回爷爷家的那些日子。
爷爷会给我各种好吃的,会带着我去走街串巷,去古董街陪他淘古董,去一些看过病的友人家里拜访。
有时,他会很骄傲的和认识的人介绍——这就是我孙女,漂亮吧?
然后跟他们说我学习成绩很不错,有班级前三呢,在家里会帮忙打扫卫生,说话有礼貌……是个很好的孩子
而妈妈在认识的人面前只会说——离我给她定的目标还差了远呢,不值一提。
或者说,她就是不努力,要是再多努力一点也不至于样样不精,连第一名都没拿过,不争气!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有个脑袋探了进来。
是我的表弟。
他淌着鼻涕,直勾勾盯着我的罐子,双眼突然冒出了金光。
我意识到不对劲,正要把罐子藏起来。
他突然跑过来抓住了我的罐子,嗓门很大,说:
“我要玩!我要玩!”
我急忙推开他:“不行!这是我的!”
他没有练过武,轻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