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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她心头涌上一丝愧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老支书哈哈一笑,让她别有心理负担,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
“这是突发状况,”老支书说,“平常都是八九月份才来,我还以为时间充裕呢。”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群人脚打脑后跟地忙到入夜,老支书接了个电话,长叹了口气,说视察取消了,什么时候来再另行通知。
“这不折腾人嘛。”杨艳不满地抱怨。
“行了,大家都下班吧,”老支书摆摆手,“反正就这么点活儿,早干完早没事。”
他们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大家陆陆续续离开,程舟回到自己位置,进入了思考时间。
说是思考,其实就是漫无目的地发呆,甚至可以说是走神,每当这个时候,她才能稍微纾解一点心中的疲惫。
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一个人默默等待结果,这种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打一局游戏,是输是赢很快就能知道结果,创业却不一样,一切才刚起步,她根本无从得知结果如何。
他人过高的期望和得不到反馈的焦虑,都让程舟心烦不已。
不论遇到怎样的难关,生活还是要一天天过下去的。
周日这天,小陈老师要准备一个什么线上测试,颜茵不好意思打扰他,就叫了在家闷头睡觉的程舟一起上山。
“我帮你拿一个吧。”看她左手画板右手颜料盒,还背了个包,程舟体贴地问。
“不用,我可以的。”颜茵换了个手,继续往前走,几步之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把相对好拎一点的颜料箱给了程舟。
山顶,最近没什么大型节日,庙里干干净净,供桌上也干干净净。
趁着颜茵休息的空档,程舟凑了过来,问出了盘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画画好学吗?”程舟小声问,虽然她还看不出来颜茵画的是什么,但这样色块叠着色块,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得看你有没有基础。”颜茵放弃摆弄马扎,和程舟一样坐到了蒲团上。
“初中有一段时间沉迷做手账,学了点简笔画。”程舟犹豫地说,“我自己觉得画的还行吧。”
颜茵正好想换换脑子,拿出一张全新的纸来,试图教她。
庙里没有什么参照物,程舟就画端坐在供桌上的龙神爷爷和龙神奶奶。
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