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香。”
王二婶往灶房走,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带了白菜馅的,老五家的羊粪肥的白菜,甜着呢。”
李大叔和老马在扫门口的雪,扫帚划过雪地,出“沙沙”
的响。
三秒看着陈老五,他还在盯着春联看,嘴角偷偷往上扬,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夜里,仓库里点起了马灯,昏黄的光映在春联上,“扎根土地生金穗”
和“抱团邻里长玉薯”
在光影里轻轻晃动,像两句没说出口的誓言。
陈老五喝了两盅酒,话也多了起来,指着春联跟人说:“这字看着丑,却比啥都真。
金穗玉薯,都是咱亲手种出来的;抱团邻里,都是咱实打实处出来的。”
有人起哄让他再写一个,他摆摆手,脸又红了:“写不来了,刚才那是神力相助。”
众人都笑,笑声撞在仓库的梁上,又弹回来,混着饺子的香气,暖得人心里颤。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春联上的雪化了,红纸上晕开淡淡的水痕,字却更清晰了。
路过的村民都站在仓库门口看,有人念出声,有人点头笑,连刚会走路的小孩都指着“金穗”
两个字,咿咿呀呀地叫。
陈老五赶着羊群从仓库门口过,特意停了停。
老母羊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叮铃”
响,像是在给春联伴奏。
他往春联上看了看,又往地里看了看——雪下的土地正在睡觉,等开春一醒,就该冒出新的绿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