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笑得露出豁牙:早给你备着呢,就知道你得回头。
他指了指墙角的布袋子,这玩意儿比啥农药都管用,野兽不啃,虫子不咬,还养地。
撒完新豆种的那天傍晚,三秒又在篱笆外留了些红薯。
夜里母熊来的时候,她听见小熊崽在院角吧唧嘴,却没再往豆田那边去。
第二天早上查看,老豆垄的艾草灰还在,新种的本地豆苗上,她也撒了层灰,风一吹,味道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秋末收豆时,土红豆结得密密麻麻,剥开壳,豆粒虽小却饱满,熬粥时香得能掀翻屋顶。
而那片红珍珠,早就被她铲了,改种了耐寒的萝卜。
三秒坐在豆秸堆上,嚼着刚煮好的土红豆,忽然觉得这字,一点都不寒碜,反倒带着股子沉甸甸的实在劲儿。
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母熊的低吼,像是在打招呼。
三秒扬手扔过去几颗熟豆,看着黑影接住,忽然明白爷爷说的搭伙过日子是什么意思——不是你防着我,我算计你,而是像这豆苗和艾草灰,各有各的活法,却能凑成一段安稳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