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捕捉到阴晦之气,反而像是陷入了一片温吞的、粘稠的温水之中,隔绝了窥探,也模糊了方向。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但那老妇人身上,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敌意或邪气。
老妇人引着他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西侧厢房。
她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单却干净,一张老式雕花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地面扫得很干净,仿佛经常有人打扫。
就这。
老妇人侧过身,浑浊的眼睛似乎扫了一下林晏背着的人,她需要静养,别出这屋。
声音依旧沙哑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晏将苏婉小心的放在床上,盖好薄被。
女孩依旧昏迷着,呼吸微弱但平稳,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一些,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惊惧的痕迹。
多谢婆婆。
林晏转过身,试图从老妇人脸上看出些什么,租金……
老妇人摆了摆手,打断他,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不急。
她的目光似乎落在林晏还在渗血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那毫无波澜的浑浊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探究?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慢吞吞的转身。
灶房有米,自己弄。
无事莫乱走。
她留下这句话,便拖沓着脚步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月亮门外。
林晏走到门口,看着老妇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这老人太奇怪了,这宅子也太安静了。
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喘息。
他退回房内,关上门,插上门栓。
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现任何监控或异常的能量波动,只是那种被包裹的静谧感无处不在。
他松了口气,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
处理伤口是第一要务。
他走到桌边,就着窗外透进来的、被槐树枝叶过滤得有些阴森的天光,解开临时包扎的布条。
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一丝丝阴寒的气息仍在试图往骨头里钻。
这是那寿衣鬼物的手笔,带着极强的尸毒和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