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纵横,喃喃道:“荒诞!
荒诞至极!
大地如何能是圆的?人居于上,岂不跌落?”
一位翰林学士指着自鸣钟,痛心疾:“此乃奇技淫巧,乱人心智!
圣人云……”
“诸位爱卿,”
云舒平静地打断,拿起一具千里眼,递给身旁的谢景行,“景行,你来看看,宫门外旗杆上的龙旗,旌穗是几缕?”
谢景行依言望去,片刻后,冷峻的脸上也露出讶色:“回陛下,清晰可见,是九缕。”
云舒又让工部尚书通过千里眼观察远处殿宇的瓦当纹饰。
事实胜于雄辩。
亲眼所见的冲击,远比任何说教都更有力。
她又指向地球仪,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海船自福建出,一路向南,再向西,最终可绕回广州。
若大地为方,如何能回?唯有球体,方可解释。
前朝亦有‘浑天说’,与此暗合。
并非新知,只是实证。”
她拿起那本《几何原本》的残本(由通译粗略翻译),指着上面的三角形和证明过程:“泰西之人,亦有其智。
此术用于测量、建筑、乃至炮术,精准无比。
师夷之长技,以强我自身,有何不可?”
云舒看着陷入沉思的众人,淡淡道:“固步自封,才是取死之道。
昔日我朝强盛,正因海纳百川。
今获此图此物,非为灭我志气,恰是让我等看清,天外有天!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若连世界多大、敌手何在都茫然无知,空谈‘天朝上国’,不过是井底之蛙,徒惹人笑耳!”
她的话,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谢景行目光锐利,已然意识到这些知识在军事上的巨大价值;工部尚书则对着自鸣钟的机括和橡胶的弹性啧啧称奇;一些年轻的官员眼中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科学启蒙运动开启?是g(云舒)强行给全服玩家(官员)加载新dlc(世界认知),部分玩家(老臣)cpu(传统观念)过载死机,年轻玩家(新锐)则兴奋搓手准备研究新玩法(格物致知)!
夜深人静,格物会散去。
云舒独自留在藏珍阁,巨大的海图在她面前铺开,地球仪在灯下缓缓旋转。
她的指尖,从大夏的位置出,向南,穿过南洋,进入印度洋,再绕过那个形如靴子的半岛(非洲好望角?或是她记忆中的路线),向北,指向那片代表着欧洲的模糊区域。
“威尼斯……热那亚……葡萄牙……西班牙……”
她低声念着这些此时可能尚未崛起或正将崛起的西方航海国家的名字,眼神深邃如海。
“你们的船,现在到了哪里?是还在非洲西岸摸索,还是已经找到了通往印度的新航线?或者……已经快要触碰到那片新大陆?”
她知道,历史的车轮正在加。
大夏因她的出现,提前开启了大规模航海时代,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
西方文明的扩张欲望和科技树,同样在点亮的进程中。
现在的和平贸易与“万国来朝”
,很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未来的碰撞,不可避免。
一种巨大的、无人可诉的孤独感与紧迫感,包裹着她。
她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先知,也是唯一的担纲者。
她必须抢在西方列强完成全球布局之前,让大夏率先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在未来的全球竞争中占据主导地位,甚至……重新定义规则。
这海图,不仅是航海指南,更是未来的战略蓝图。
上面的每一片海域,每一个潜在的港口,都可能成为未来博弈的焦点。
她提笔,在地球仪上那片代表美洲大陆的空白处,轻轻画了一个圈,又在那片代表南亚次大陆的区域,点了一个点。
随即,她铺开绢帛,开始起草一份密令:
加海军建设:拨款研制更大吨位、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