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
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指着谢景行,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谢……谢景行!
你……你这是何意?!
竟敢……竟敢在祭天大典上动武?!
亵渎神灵!
你这是亵渎神灵!
祖宗之法……”
他试图用最后的“礼法”
护身符来挣扎。
谢景行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看待死物般的冰寒。
目光如实质的冰刃,瞬间刺穿了萧绝最后的心理防线,让他后续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为一阵咯咯的、恐惧的抽气声。
就在这时,云舒才缓缓上前一步。
她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迅雷不及掩耳的镇压与她无关。
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传遍死寂的坛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亵渎神灵?”
她重复着萧绝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企图利用祭天盛典,行结党营私、勾结外敌、祸乱社稷之实者,才是真正的亵渎神灵!
亵渎这江山社稷!
亵渎这天下苍生!”
她目光如电,猛地射向瘫软在地的萧绝,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靖王殿下,你口口声声宗法礼制,满嘴仁义道德,”
云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那你告诉本王,告诉列祖列宗,告诉这天下人!
这是什么!”
她猛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书,递给身旁侍立的林嬷嬷。
林嬷嬷躬身接过,展开,用清晰而沉痛的声音,当众宣读!
文书的内容,石破天惊!
第一份,是数封密信的信件抄本和译文!
详细记录了萧绝如何通过心腹,与北戎残部秘密联络!
信中,萧绝竟以割让边境三州为条件,请求北戎出兵南下,制造边境紧张,从而给云舒的执政制造压力,甚至暗示可在混乱中“清君侧”
!
第二份,是几次密室会议的详细记录!
参与者、时间、地点、商议内容,巨细无遗!
包括如何散布“女主不祥”
的谣言动摇民心,如何收买军中不稳分子,甚至策划在京城制造几起“意外”
事件,嫁祸给云舒,引动荡!
第三份,是画押口供和被策反的密使证词!
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环环相扣,将萧绝结党营私、卖国求荣、意图颠覆政权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
刚才还在为萧绝摇旗呐喊、攻击云舒“牝鸡司晨”
的官员们,此刻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们当中不少人并不知道萧绝竟然胆大包天到了通敌卖国的地步!
他们只是想维护所谓的“礼法纲常”
,却差点成了叛国逆贼的帮凶!
巨大的恐惧和后悔瞬间攫住了他们,一些人甚至当场失禁,瘫软在地!
“不……不可能!
这是诬陷!
是伪造!”
萧绝如同濒死的野兽,出绝望的嘶吼,但声音虚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云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彻底的鄙夷和冰冷:“伪造?靖王殿下,你的亲笔印信,你的心腹供词,难道都是本王伪造的不成?你还有何话说?!
你还有何面目,立于这祭天之所,面对列祖列宗?!”
在绝对的证据和武力面前,萧绝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瘫软在地,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昔日尊贵的靖王殿下,此刻如同一条癞皮狗,丑态毕露。
云舒不再看他,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