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任命中,开始出现一些“微妙”
的变化。
讨论官员考核时,萧绝的人会强调“德性”
、“资历”
;讨论新政时,会有人隐晦地提及“不可尽弃祖制”
;甚至在礼仪规制上,也开始强调亲王与臣子的区别。
暗流二:新兴势力的“务实”
选择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也在悄然凝聚。
这批人,成分复杂:有在清算中被破格提拔、对云舒心怀知遇之恩的年轻官员(如李文远);有因新政而受益、生意规模急剧扩大的工商巨贾;更有军中一大批只认谢景行帅旗、对其近乎盲目崇拜的中下层将领。
他们或许对皇权心存敬畏,但更看重现实。
是谁给了他们上升的通道?是谁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是谁带领他们百战百胜?答案显而易见。
一次军中将领的私下聚会,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借着酒意道:“要我说,这天下,有德者居之!
谢帅文韬武略,爱兵如子,北境之战更是救了多少兄弟的命!
他若坐那个位置,咱们弟兄心服口服!”
“就是!
郡主娘娘更是活菩萨!
没有她,咱们受伤哪能活下来?没有她的新政,咱们家乡父老能过上好日子?什么牝鸡司晨,那是放屁!”
“靖王殿下…哼,除了姓萧,还有什么?”
这些言论,虽未公开,却如同野火,在特定的圈子里蔓延。
他们的选择更加直接和功利:谁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和强大的安全感,他们就拥护谁。
对于这些“新贵”
而言,僵化的皇权正统论,远不如能让他们施展抱负、获取利益的“实力派”
有吸引力。
暗流三:云舒与谢景行的沉默应对
面对这些潜流,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甚至可说是…漠然。
谢景行对此似乎毫无兴趣。
他的精力完全集中在整训军队、巩固边防、消化新收编的势力上。
有人试探性地向他提及“未来”
,他只回以冰冷的一瞥,或者一句:“将士效命,为国戍边,不问其他。”
其态度暧昧,却更显深不可测。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云舒则更是然。
她依旧每日在澄心堂处理如山公务,接见官员,布指令,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对于朝堂上那些隐晦的争论,她往往一笑了之,或直接以更具体、更无法反驳的数据和方案,将话题引回实务轨道。
她仿佛一个最高明的棋手,根本不在意对手在角落里的小动作,只专注于布局中腹,抢占大势。
矛盾在一次关键的人事任命上初现端倪。
户部右侍郎出缺,主管钱粮要职。
萧绝一方推举一位资历老、出身清贵的翰林学士,强调其“清廉耿直,熟知典章”
。
云舒则力主提拔在豫州税改中立下大功的年轻干吏李文远,理由是其“通晓实务,锐意革新”
。
双方在议事阁上争论不休。
萧绝一方大谈“资格”
与“体统”
,云舒一方则紧扣“能力”
与“实效”
。
最终,云舒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如今国库岁入,三成来自新税政。
李大人是税政专家,请问王学士(萧绝推举之人)对此新政,了解几何?可有何具体建言?”
那位老王学士顿时语塞,支吾难言。
结果不言而喻。
李文远成功上位。
这次小小的交锋,看似云舒大获全胜,却也清晰地划出了阵营的界限。
站队?是风险投资!
押宝旧贵族(萧绝)还是新兴独角兽(谢云财团)?聪明人都知道该选谁!
夜幕下的京城,灯火阑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