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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儿的禁卫军经验包,刷起来!
就在正面战场惨烈搏杀的同时,另一股力量如同暗影中的毒蛇,在宫殿的阴影、密道、甚至屋顶上悄然穿行。
靖王萧绝的“幽冥卫”
挥了关键作用。
他们熟悉宫中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路径,擅长暗杀和突袭。
往往在金吾卫集中精力抵挡正面进攻时,侧翼或背后会突然射出淬毒的弩箭,或者从屋顶跃下致命的刺客,瞬间搅乱阵型。
萧绝本人并未参与正面厮杀,他如同一道幽灵,在一处可以俯瞰大半个战场的阁楼内,透过窗棂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血肉横飞。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指尖偶尔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与…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对,就是这样…杀吧…把这肮脏的宫殿,用血洗刷干净…”
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定国公府地下密室,云舒面前的沙盘已变成了一个微缩的血腥战场。
代表敌我的小旗在不断移动、倒下、又插上。
战报如雪片般传来,每一条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报!
午门已破,赵将军部正向内廷突进,遭遇顽强抵抗,伤亡不小!”
“报!
西路进攻受阻于武英殿,金吾卫利用殿宇固守,我军强攻不下!”
“报!
现小股金吾卫试图从东华门方向突围,已被拦截!”
云舒的目光锐利如刀,在沙盘上飞移动。
她脸色苍白,但大脑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冷静运转。
“命令,”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预备一队,支援武英殿方向,不必强攻,以弓弩和投掷炸药包远程压制,消耗敌军。”
“命令,东华门加强封锁,不许放一人出去!”
“命令,‘白衣卫队’潜入内廷附近,寻找机会,破坏敌军水源或粮草据点,制造混乱。”
她的每一个指令,都基于实时战报,精准地投向战场最吃紧或最关键的方向。
她就像一位最高明的棋手,冷静地权衡着每一步的得失,用士兵的生命作为筹码,去换取最终的胜利。
乾清宫内,皇帝萧琰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殿外传来的每一声喊杀、每一次爆炸,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他能感觉到,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
往日里匍匐在他脚下的臣子,如今要么成了刀下鬼,要么正在外面为了他的性命而厮杀。
一种众叛亲离、穷途末路的巨大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而一些低阶的宫女太监,则瑟缩在角落里,瑟瑟抖,祈祷着这场噩梦尽快结束,无论胜利者是谁。
他们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主宰。
一条战报传来:一支小队为爆破宫门,全员殉国。
云舒握着令旗的手微微一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告诉赵擎,”
她声音低沉,“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拿下养心殿,用萧琰的人头…祭旗。”
伤亡数字?那是通往龙椅的阶梯!
每一级都铺着忠骨!
皇帝老儿,你坐得稳吗?!
战斗从深夜持续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谢家军和幽冥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终于一步步凿穿了金吾卫的防线。
尸体铺满了从午门到乾清宫的每一寸土地,鲜血将宫内的金水河都染成了红色。
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光照射在这片修罗场上,更显凄厉。
谢景行站在乾清宫高大的殿门前,陌刀拄地,微微喘息。
他的铠甲上挂满了凝固的血浆和碎肉,整个人如同从血池中捞出的战神。
身后,是同样伤痕累累、却眼神狂热的将士。
殿门紧闭,但谁都清楚,负隅顽抗的皇帝就在里面,已成瓮中之鳖。
